歹都已经打结婚证了,他也不想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他这才屈尊纡贵登的王家门。
结果敲门没人在,难不成还要他在门口傻等?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他当然自己开门进去了。
粗鲁!果然都是大老粗,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暴打他。
他看她是生怕自己不够讨婆家嫌呢。
得亏王潇不会读心术,否则要是读懂了阮瑞的脑回路,她肯定得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这得脑残到几级,估计每个细胞都瘫痪的那种,才能拥有如此迥异的思维吧。
软饭硬吃到这份上,的确是大写的人才。
她冷笑着看阮瑞:“怎么,舍不得离婚啦?也是,像你这种银样镴枪头,吃软饭的祖宗,除了坑蒙拐骗,还能干个屁呀。窝囊废,一家子心穷的白眼狼,我多看一眼都恶心!倒插门都没人要。”
阮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自诩寒门贵子,目下无尘,最是清高不过,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羞辱?
“好,你别后悔!”他眼睛喷火,恶狠狠地指着王潇,“明天就去打离婚证,谁不离谁是孙子!你他妈的就是脱光了跪在我面前磕头,老子都不会再搭理你。”
王潇冷笑:“一言为定,谁他妈不离,谁就是龟儿子养的,祖宗八代都是龟孙子!”
保卫科的经警惊呆了。
钢铁厂就是个大家庭,他也是从小看王潇长大的。
多文静的一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样子女怕嫁错郎说的没错。女人一旦嫁错了,绝对要发疯。
他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既然说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吧。”
“不行!”阮瑞又立刻跳起来反对,“别想这么打发人。”
王潇直接呵呵:“哟,龟孙子现在就忍不住啦?我又没吃过你们家一顿饭,你还想讹诈什么呀?”
阮瑞恨不得掐死这女人,指着自己鼻青眼肿的脸咆哮:“你勾结小白脸把我打成这样,你得赔偿!”
王潇毫不犹豫地否认:“我碰都没碰过你一下,麻烦你碰瓷也睁大眼睛。”
经警头疼:“好了,不是说清楚了吗,就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又不是没长嘴,谁让你当时不说的。”
“就是。”王潇附和,“你私闯民宅,大家肯定以为你是小偷啊。”
阮瑞快气疯了:“你装什么死?钥匙就是你配给我的。”
他又拿着结婚证在经警面前晃,“你看清楚,我们打了证的,就是她给我配的钥匙。”
经警为难了,有了证那就是家务事,估计这钥匙还真不是人家私配的。
王潇却咬定牙关不放松:“就是打了证又怎么样?叔叔,我问你,你有你家丈母娘的钥匙吗?”
啊?警察被突然cue到,还愣了一下,本能地摇头。
当然没有。
他拿他丈母娘家的钥匙,他小舅子还不得膈应死了,到底是谁家?
王潇笃定了。
她就知道,为什么要说嫁出去和娶进门呢?别说女婿了,结了婚还有娘家钥匙的女人都不多。
她咬定这一点不松口,阮瑞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钥匙的确是她配的。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含恨败退。
一行人出保卫科大门的时候,王潇还叫嚣着:“说好的,明天谁不去□□,谁就是龟孙子!”
阮瑞已经快气疯了:“我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这么个贱货!”
陈雁秋气得要打人,王潇一把拉住她,朝阮瑞讽刺地笑:“好啊,赶紧去找你的高档货,早走早好。”
越早滚出去,越省事。
她可不想再看这张恶心的脸。
就怕他没能耐,人家也懒得接收没利用价值的垃圾。
双方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陈雁秋在旁边嘴巴张了好几回,有心想骂死这个胆大包天蠢破天际的女儿,又怕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只能硬生生的把嘴巴闭上,千般苦楚愤怒都憋回头。
这就是一心为儿女的老母亲的悲哀啊,连火都不敢发。
王潇暗自松了口气,回家就赶紧溜回房。她可不想替原主再挨回骂。
她除了挣钱的时候比较有耐心之外,其他时候脾气可完全谈不上好。
算了算了,赶紧离婚,一刀两断,别再原剧情线上继续纠缠。
太耽误她挣钱了。
哪知她想的挺好,世事却不尽如人意。昨天还叫嚣着谁不离谁是龟孙子的阮瑞,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脸都不露,坚决不肯离婚了。
陈雁秋差点没气死。
死丫头,要你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结婚证!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女人发昏容易,想离婚比登天还难!
姓阮那是对女儿念念不舍,所以舍不得离婚吗?
屁!他是咬死了要吸他们家的血,想吃绝户!
陈雁秋越想越气,扭头招呼丈夫:“你兄弟家不是好几个吗?实在不行我们过继一个。看姓阮的还吃不吃的成绝户!”
没有好处,就他看不上自家闺女的劲儿,估计半分钟的花枪都懒得耍。
王潇赶紧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