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一车人奋起反抗强盗,还活活打死了抢匪,剩下的几个也被打残了,特别彪悍。
搞得常在路上做生意的抢匪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碰上一车不要命的,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陈雁秋都闹心死了。他们这辈人都是受集体主义教育长大的,哪怕她心里不想,可她也说不出让女儿不管工作的话。
耽误公家的事,那罪大恶极。
“行了行了,路上小心,把剪刀揣上了。”
不然怎么办?
她年轻时那会儿,医院的医护人员下乡的特别多,导致城里的医疗都没保障了。
她这个厂医都被外面的人大半夜喊去接生,她还不是照样揣着一把剪刀出门干活嘛。
女同志要有社会地位,跟男人平起平坐,那就不能在工作上做得比男的少。
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是脚踏实地做出来的。
唐一成昨天按照王潇的吩咐,去跟甲方爸爸们谈以后想邮寄送货的事儿。听说邮费由肥皂厂承担,人家宾馆也没啥意见,整体项目推进十分顺利。
他今天回新县,是要负责去跟邮局谈判降低邮费的事儿。
天知道他一个退伍的特种兵,现任保卫科科长为什么要干这活?
只能说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就往哪里钻。
王潇看他绷着脸特别严肃的模样,感觉有点好玩,难得起了善心,决定顺带着搭把手:“行了行了,我跟你一块去说。”
唐一成紧绷的身体立刻松弛下来了,看的王潇哭笑不得。不就是谈个生意吗,怎么跟要闯龙潭虎穴一样,太夸张了。
待车子开进新县,唐一成信心十足的要往邮局去,却被王潇喊停了:“不去邮局,我们去县政府。”
面包车是直接从省城一大早开过来的,中途不像大巴车一样绕路,所以花费的时间反而更少,这个点儿还没到中午呢,县领导应该在。
唐一成满头雾水,找领导干啥?邮局的定价是上级单位定的,跟县领导有啥关系。再说人家领导忙得很,干嘛要搭理他们?
果不其然车子停在县政府门口,门卫就出来盘问:你是谁?想找谁?要干啥?
县政府不是遛弯的马路,别随随便便就过来晃荡。
王潇笑眯眯地做自我介绍:“我是王潇,省城化工研究所的。之前我在大巴车上跟歹徒做搏斗受伤住院的时候,陶副县长特地代表过新县人民去看望我。现在我已经康复出院,所以特地过来给陶副县长报个平安。来,师傅,这是我妈特地买的苹果,陕西来的,特别甜,您尝尝。”
唐一成觉得自己的嘴巴就是个摆设,同样长了条舌头上下两瓣嘴唇,怎么人家啥都能脱口而出呢?
明明这苹果是陈大夫在厂医院的朋友刚收了病人家属的谢礼,随手拿给她出差带着吃的。先前她也半个字都没提要来感谢什么陶副县长啊。
这可真是冤枉王潇了,她先前没提,不过是觉得没必要说。
她既然已经计划在新县加工出宾馆6小件大礼包,那找政府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
好比做助农直播时,必须得跟当地政府对接呀,省心省事还能找官方分担风险,又能获得官方的流量推荐。
是通行证一样的美好存在。
果不其然,门卫把电话打进去,很快便热情洋溢地通知:“王英雄啊,你上去吧,三楼左手第二个房间,陶副县长正等着你呢。”
他说的太过于轻描淡写,实际上陶副县长已经从办公室出来,特地下楼迎接王潇。
见到人,他热情洋溢地上前主动握手,再度表达了自己和新县老百姓的欣喜之情,非常高兴看到英雄能够康复,然后邀请王潇上楼坐坐。
坐的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会议室。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县长、县—委—书记,县政府领导班子在楼里的都来了,一对一的看望活动变成了一对N的交谈。
唐一成感觉自己插不上话,特别老实地去主动帮忙端茶倒水。
他当真佩服王潇,面对这么多人,他们哪有这么多话讲,亏得她还能侃侃而谈。
他以为热闹成这样已经够夸张的了,结果又过了不到一刻钟,竟然有人扛着相机跑来了。新县本地的县电视台、广播和报纸的记者都来了,架起机器在会议室里一顿咔嚓咔嚓。
王潇表现的特别受宠若惊,一再强调太客气了,然后露出羞愧的神色,仿佛自己配不上这些荣誉,十分为难的模样。
陶副县长作为主管本县工业的分管领导,赶紧表态:“应该的应该的,你为我们县肥皂厂做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们十分欢迎像您这样优秀的同志为我们新鲜的工业发展谋划策,帮帮我们。也希望化工所的专家们,能多给我们县的工厂做指导,帮我们突破技术上的难题。”
王潇露出了腼腆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其实之前听肥皂厂的黄厂长和各位领导谈过,我也听说了一些目前工厂的困境。我汇报给化工所得领导和老师们讨论之后,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试试看。”
她说了六小件的事儿,强调道,“这也是肥皂长的职工高风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