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总得给人留点钱买张床买个柜子,再置办张吃饭的桌子吧。
合同签的飞快,但办理过户手续,还得唐一成回家拿户口本才能办。
他本来想等年后再过来办理,结果王潇硬逼着他马上回家,赶明天一早的车来省城,在大年三十前把手续给办了。
陈雁秋伸手拽女儿,这也太狠了吧,急吼吼的。
王潇振振有词:“过了年谁晓得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今天盖这个章的人不在,明天签那个字的人不在,拖着拖着,黄了怎么办?”
陈雁秋不以为意:“大不了不买嘛,也不是什么宝贝。他们肥皂厂效益好了,肯定还会给他们分房。”
王潇无奈:“房子总不嫌多吧,再说了,省城的房子能跟县城一样吗?”
陈雁秋奇怪:“怎么?你在家里住的不痛快,还想再自己买个房不成?我跟你讲啊,潇潇,这个不要想。现在社会治安多差啊,你一个小姑娘单独住,太危险了,知道不?”
王潇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打算买房。”
即便置业投资,她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因为现在远不到房价起飞的时候啊,她把大笔资金都砸进房子里就相当于套牢了,她还怎么利用黄金年代钱生钱?
她开过年才22呢,远不到退休养老的时候。
况且以她对自己的认知,估计哪怕到了七老八十,她也会奋斗在挣钱一线。
没办法,她就是如此的肤浅,人生就剩这点爱好了。
母女俩出了汽车站,准备去公交站台坐车回家时,王潇眼尖地瞧见了前面一对祖孙。
小丫头好像是想吃街头卖的棉花糖,要她奶奶买。
奶奶不愿意,拽她走。她赖在地上不肯走。
当奶奶的发火了,一巴掌甩在她脑袋上,小丫头摔倒了,哇哇大哭。
她奶奶还在骂骂咧咧。
啧,原书里,阮母对着孙女儿可是耐心又和蔼,是有口皆碑的好奶奶。为此,她没少PUA原主,diss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可见只有不带小孩的人才能保持住在人前对小孩的耐心。
真带小孩了,分分钟都想揍人。
陈雁秋也瞧见了这对祖孙,皱着眉毛嫌弃道:“这不是阮家的吗?管小孩回自己家管去,在外面闹腾什么啊。”
王潇收回视线,不甚在意。
她不是原主,无法与原主共情。
所以她既不会看到阮娇娇这个狼心狗肺的继女挨打就兴高采烈,自觉大仇得报;也不会上前去阻拦越打越起劲的阮母,指责人家:哪能这样管小孩。
这是与她无关的人,她没那么多的正义感。
王潇只关心:“阮瑞是不是已经转到监狱去了啊?”
因为社会影响大,加上案情特别简单;阮瑞的案子竟然赶在年前就判了。
这要是拍电视剧,高低得安排段特写:阮瑞手戴镣铐,灰头土脸被法警押上车开往监狱,女主鼻梁上架着墨镜,姿态睥睨地从豪车上下来,冷笑着送他坐大牢。
配上BGM,完全可以截成短视频,大女主复仇爽文大仇得报的那种。
可惜她跑偏画风了,她庸俗,她眼里只有钱。
事实上当时的画风是她压根就没去看庭审。
她哪有那美国时间,她那会儿正忙着批发望远镜和照相机,好好挣她的五百万呢。
再喧闹的宾也夺不了她赚钱的主。
至于现在,这不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当八卦随便拿出来唠唠嘛。
“可不是嚒!”说到这事,陈雁秋又来火。
为啥?因为阮瑞只被判了两年啊。
其实这已经是重婚罪顶格判刑了,还是托了本省正在严打的福,被当典型处理的结果。
但陈大夫和省城的广大人民群众一样,十分不满。
他们一致认为应该以流氓罪判刑,流氓罪的上限可是能枪毙的。
一个已婚老男人欺骗未婚小姑娘打结婚证,不是耍流氓是什么啊?耍流氓外加诈骗,应该数罪并罚,着重处理。
大家的情绪过于激动,逼得法院都不得不出面解释。阮瑞的行为还够不上流氓罪,他没猥亵女同志,只能按照重婚罪来判刑。
陈大夫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至于为了能让阮瑞被判重型,希望自己女儿叫人猥亵了吧。
算了算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王潇挺能理解群众的义愤填膺的,或者更具体点讲是有效发声者的愤怒。
因为原主出身清白,家境小康,父母有稳定工作,本人大学毕业端着化工所的铁饭碗,还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这样的条件,属于标准的安全者模式,合该一生顺风顺水。
结果优秀如她依然会被欺骗,被祸害;大家肯定愤怒且恐惧啊。
这是对群体安全感的侵犯!
好比被收容所虐待祸害的农民工不胜枚举,可为什么孙-志-刚事件会引发轩然大波?因为他是大学生,他在社会潜规则中已经被认定是体面人,他被默认应该受到优待,他跟普通的农民工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王潇安慰陈大夫:“行了,关上两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