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陈潇在思考。
覃飞亦是如此。
他并不觉得自己考虑的较为全面了,就可以得意。
他很清楚,陈潇之前的推理是没有问题的。
之所以他考虑到,而陈潇没有将其放在其中的原因,不外乎陈潇一直在接触这一起案子。
西源市是他去的。
黄钊是他怀疑的。
而覃飞,他觉得自己有些类似于在挑陈潇的问题。
不多时,陈潇那紧锁的眉头松开了来,覃飞连忙问:“有想到会是什么原因吗?”
陈潇摇头:“没有。而且这个问题解释不通的话,那么我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错的。”
覃飞张了张嘴,但陈潇则是很清醒的说道:“查案子,本身就是一个找问题解答问题的过程。既然有这个问题出现了,那么问题就必须要解决掉。”
覃飞点头。
陈潇这时也起了身来,覃飞忍不住问道:“那关于祝念英的下落,陈先生有更为清楚的猜测吗?”
“说模糊点,她应该是在我们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人。说疯狂一点,祝念英会不会就在常瘸子那呢?”
当陈潇说出这话的时候,覃飞整个人宛如雷击一般。
祝念英会不会在常瘸子那边?
是啊!
常瘸子现在活的越来越滋润,几十岁的人了身边还有美颜娇妻作伴。
他不滋润,谁滋润?
但他得罪的可是一個很恐怖的势力的大佬,但他现在还越活越好,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二者本就是一丘之貉?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常瘸子的问题。
看着覃飞那完全被惊呆了的样子,陈潇倒是好笑的说道:
“别那么吃惊,所谓一切皆有可能,但一切也皆无可能。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代表我真的认为有那种可能。”
“可是圣心堂会那般神秘,很多人都有可能就是那三人之一啊。”
“一步步的查吧,存在既有原因。但眼下,摆在面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们之前所决定的。”
覃飞嗯了声:“也对,破案本也是个减法,一步步的筛选一点点解答。”
陈潇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关于祝念英下落这个问题,陈潇也没有跟覃飞说,他的内心是比较倾向于可能就在黄钊的身边。
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的关键,可能就在于心理上。
如果凶手对祝念英心有不忍的话,那么他不可能还放心将祝念英交给哪怕任何一个人。
还有就是关于祝念英,陈潇所听到的故事。
那些故事,不管是被推翻的,还是没有被推翻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谁又可知?
和覃飞打了招呼之后,陈潇就离开了市局。
他没有回住处,而是独自驾车来到了诊所那条街上。
他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也在挑选着最好的监视黄钊的地理位置。
因为心思集中,陈潇几乎心无旁骛。
可就在这时,一声极其凶狠的犬吠声突然将他惊醒。
“汪汪汪!”
“汪汪汪汪!”
陈潇循着犬吠声看去,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来。
是姜安广那条引发一起多人命案的狗——多多。
只是,这狗东西当真是记仇啊。
不管陈潇和它碰面多少次,它都是龇牙咧嘴的恨不得将陈潇撕成碎片的模样。
但这狗东西又精的很,它很清楚自己不是陈潇的对手,所以一般都是音浪攻击,从未敢付出实际行动。
恰好,陈潇这会儿想事想的有些头疼。
心里生起了逗乐的心思,于是就朝着多多走了过去。
“汪汪……呜!”
多多的喉咙不时的发出即将发起进攻的呜咽声。
陈潇直接伸手摁住了它的狗头。
“小家伙,你真的有点过分了。你的主人是我抓的没错,但我不抓他,别人也要抓他啊。”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咱俩今天和解好不好?”
多多被摁在地上,四条腿不断的扑腾。
陈潇笑了笑,虽然松开了手,却也抓住了它的后颈。
要是不抓着的话,这狗东西肯定立马开溜,然后继续用它的脑子思考怎么报复陈潇。
可惜,陈潇压根就不在乎。
他只是看了看旁边的狗碗。
里面装满着一些狗粮,还有火腿肠这些食物。
但那些食物没有动一点,倒是地上一些馊了的剩饭剩菜,被吃了不少。
陈潇叹息了声:
“是条有骨气的好狗,宁愿吃馊了的饭菜,也不碰一下警察投喂的火腿。想必那些给你投喂的警察,也一定很苦恼吧?”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识别他们的?是记住了他们的制服,还是能识别人?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穿警服来投喂你,如果一个人投喂不吃,也会换另一个人来的。”
“可你就是不碰,嗯……我现在就当你是条能识别人的好狗了。”
陈潇嘟哝着,随后在多多极其屈辱的目光下,陈潇将它摆弄成了坐姿。
“坐好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