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绾绾替你说好话……”顾靖川说完也啧啧了两声。
唐绾绾这才看到自己的夫君也有这么毒舌和孩子气的一幕。
斐如本看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心里也觉得格外开心。
如果自己也能结交到这些挚友,那该多好呀。
大周的水泥地让人踏上都觉得很踏实,这些路面这么工整,骑行也会格外顺畅。
如果是马车快马加鞭,那些水果运输的时日便可大大缩短。
斐如本几乎能够想象到日后自己能看到什么样的盛世。
这些都归功于农工人。
唐绾绾和斐如本研究了一阵,夜色渐浓斐如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回到驿站,远远的就看到璃文鸿的侍卫守在门口,而门外的两个婢女脸上也挂了彩。
他微微皱起眉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听到璃文鸿屋子里传来瓷片破碎的声音。
璃文鸿在屋里面愤怒的吼叫着。
斐如本一推门就看到璃文鸿躺在地上打滚,屋内一片狼藉,所有的装饰品全都被打碎了。
“我头好痛,快给我找药。”璃文鸿伸出了一只手,艰难的想爬向斐如本。
“什么药。”斐如本赶紧蹲下身子扶起璃文鸿。
“定是农工人怀恨在心,趁我在她家时对我下了药,果然最毒妇人心。”
璃文鸿头疼欲裂,双手捂着太阳穴的位置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毣趣阅
到此时此刻,还依旧不忘咒骂着唐绾绾,“这个妇人真是太狠毒了!”
“你到她家的时候不是什么都没喝吗?这也能怪到农工人头上。”斐如本蹲下了身子打量着璃文鸿,他嘀嘀咕咕,还觉得奇奇怪怪。
要是真的下药了,他喝的比璃文鸿多得多,他还毫发无损呢。
更何况,璃文鸿这样的蠢货,压根不用费尽心机去给他下毒。
璃文鸿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了,不断的吆喝着就是唐绾绾在害他。
一旁的小厮见状,赶紧去喊了大夫。
驿站也有专门的官员负责来往居住的官员大臣的安危。
十几位官员涌进屋里,把房子挤得水泄不通。
官员们看到屋里凌乱成这个模样,心中也有了猜测。
为首的官员看着璃文鸿都已经疼成了这样子,眼圈发黑,嘴唇乌青,知道自己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赶紧去上面通报。
死了没事儿,但不能死在他这儿!
不……最好不要在大周境内死。
否则大周无法跟璃国交代。
璃文鸿的侍卫们在一旁看守着,很快就有人过来对屋内进行全方位的搜查。
有其他官员盘问着是为璃文鸿今晚吃了什么,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医师来了后仔细对璃文鸿进行了一番检查,又是扎针又是让人去熬中药,眉头却一直紧皱着。
斐如本如实的交代了和他一同去农工人家的事情。
几位官员看斐如本的时候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别国的官员深夜去拜访农工人,实属别有用心。
安琪康当即立下作出决定,“兹事体大,还是要让农工人亲自来一趟,才能确保无嫌疑。”
其他官员不解的看着安琪康,但谁都不敢站出来替农工人说话。
“我二人只是去了一趟农工人的院子商讨事情,他并没有吃农工人给的任何东西,怎的还需要去请农工人?”斐如本有些烦躁的瞥了一眼安琪康。
这人看着就凶神恶煞的,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那敢问如本皇子,璃国皇子去的时候是不是好好的?”安琪康大声的反问。
“是啊。”
“那怎么回来之后就被人下毒变成了这样子?”
斐如本一阵无语,但也感觉到了为首这位官员对农工人的敌意。
他咬了咬牙问道,“如此你便笃定这毒是农工人下的。”
“本官只是合理的猜测,更何况他们二人不和朝堂上多人都知道,农工人有没有害人之心,还得等到见了才能知道。”
安琪康说完,下令召集所有的侍卫。
一旁有些官员知道农工人是圣上面前的红人,都享受过农工人带来的恩惠,自然不想落井下石。
“都这时间了,农工人肯定早早休息了,你我贸然前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是啊,这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仅凭黎国皇子的一面之词,就去请农工人,似乎有些不妥。”
安琪康一看这么多官员都持反对意见,怒气冲冲的对着他们吼着。
“怎么?咱们这么多官员在这儿处理事情都是理所当然,请一趟农工人怎么就不妥当了?他是身份比咱们尊贵,还是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斐如本都能感觉到这位官员对农工人的不满和怒意。
安琪康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当即下令召集了数百官差要去缉拿唐绾绾归案。
如此浩大的阵势,让其他官员看的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这是权力的争斗,还是有意的栽赃,亦或者是摆脱责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