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评估团队来的速度,比想象中来的要快。
安排刘主任和财务人员接待和配合。
刚到办公室还没喝口水的邢宝华,见薛主任敲门进来。
“厂长电厂工地那边有点情况要汇报一下。”薛主任站在邢宝华跟前说道。
“怎么了?”邢宝华端着茶杯问道。
“省城建筑公司的人在整理地基的时候,遇到一批泼皮,拦着拉土方的车队不让倒运。”薛主任说道。
“没报J?”邢宝华问道。
“报了,看了看情况,走了。说是民事纠纷,他们管不了。说非要弄出个结果来,那就去打官司?”薛主任继续汇报地说。
“老薛,你先坐下,详细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邢宝华趁着薛主任坐下的空档赶紧喝口水。
听着薛主任缓缓道起省城建筑公司进入电厂后,开始清理场地。
平整地面是第一步,地表上渣土要清理平整,需要找个地方倒运一下。之后需要挖槽填地基的时候,再用这些渣土。
可谁想,这两天来一帮泼皮,具体是哪儿的闲散人员,还没打听出来。
有的人在周边假装摆摊,见到拉土的车,就把装着苞米瓤的小车推到车前面,有的拉土车刹车不及时就撞上了。
张口就要一千块。
司机哪儿能干啊!说他们这是讹诈,找死。
刚要动手,瞬间围上十几二十几个人来,咋呼着不赔钱就拆车。
惊动建筑公司的人,问明白什么情况,知道这是遇到地头蛇了。
先请烟,说晚上请他们老大坐下一起喝个酒认识认识。
常年在外打拼的人,难免少不了和一些地头蛇打交道。
可这回,像是提到铁板一样。
软硬不吃,就是不让倒运土方。
无奈下报J,来了后看看现场情况,了解完就定下民事纠纷。
也不知道怎么划分责任的。
这事儿不用抱怨,明显的有针对性。
而且上下关系都给打点好了,找谁都不好使。
后来那帮泼皮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他们要承包土方、除了计划内的材料,其他的必须用他们的。
也就说,沙子,水泥,红砖。
要说这些承包材料,倒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太过分啥的,买谁的不是买。
用了这帮泼皮的货,说不定有啥事儿,还能帮着摆平。
可气愤的是,每送一次货,必须现结。
这谁受得了,去哪儿都没这么干的。
本来甲方就让建筑公司垫资开工,现结算?打死建筑公司都做不到。
报甲方,让甲方来处理吧!他们是处理不了。
“知道那帮泼皮是哪儿冒出来的吗?”邢宝华问道。
薛主任也摇摇头。
邢宝华拿起电话,给保卫科科长刘运良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这位可是跟邢宝华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
稍过一会,刘运良敲门进来,见到薛主任也在,点头问句好。
邢宝华也请这位坐下,请薛主任再讲一遍事情经过。
随后,邢宝华给他指示,让他派人调查这帮泼皮是哪儿来的,为何胆敢在高科区兴风作浪?
刘运良表示会尽快给邢宝华一个结果,随后起身离开。
邢宝华也让薛主任关注这件事,随时找他汇报。
刘运良回到保卫科,喊上几个人,开着车亲自去办理。
毕竟是厂长亲自吩咐下来的事儿,做事不光要上心,还得办利索了。
来到电厂这边,果然看到一帮闲散人员聚集在一起,也不剩说聚集,还是保持距离的摆摊。
十几个假摊子,有些是苞米瓤,更多的是小推车,里面装着土和半头砖之类的垃圾。
有些人抄着手蹲地上,有些人侧着头看电厂基地里面。
刘运良让车开到边上,带着人下来。
“哎!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儿?”刘运良一台下吧问道最近的人。
此时从后面出来一穿大衣的人,袖子上的棉花都漏出来了。
“你干嘛的,管得着吗?”来人回道。
“当然管得着,我是电子厂保卫科的,电厂是电子厂的,你说归不归我管?”刘运良说道。
“我们也没进厂啊!再说电厂在哪儿呢?建起来了吗?哥们儿就在马路上溜达,摆个小摊子,碍着你们了吗?”这位小青年也是霸气的回怼刘运良。
刘运良脸上轻微的一笑,说道:“有种。”接着转身对着身边司机说道:“回去把民兵连给我拉来。”
“从现在起,电厂被划为重要单位,所有社会闲散人员不得在此逗留?”刘运良大声说道?
“少胡说八道啊!就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是重要单位了。我们也不是社会闲散人员,我们是个体户?”
“是刚出来的还是前年的漏网之鱼啊!”说着就把身上的衣服一撩,露出身上的勋章来。
“这是老子在南边打猴子留下的功勋章,正好杀气还没下去呢?就你们这帮兔崽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打死你们老子都没事儿?”说着说着,刘运良凌厉的眼神,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