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你们就随便抓人吗?那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不说出个理由来吗?”张海燕带着不满和有点不屑的表情说道。
“还挺伶牙俐齿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拿出相关证据来,在拿出证据之前,你只要交代你的问题。我不敢说你能得到宽大处理,但起码你后面会少遭些罪。”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张海燕断定对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都是在诈她,让自己秃噜出来。
“听过一句话没有?”郑海山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用淡淡的口气跟她讲道。
因为声音有点轻,张海燕重复的问道:“什么?”
“呵呵!犯罪才需要证据。”
“是啊!你们没有证据,说明我没有犯罪啊!”
“反恐只需要名单,那么,反叛只需要坐标。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张海燕明白过来,轻轻咬着嘴唇,脸色多少有些苍白,前两个都很了解,有专门抓犯人的部门,也有专门反恐的部门。
至于反叛,坐标!不管你跑哪儿去,只要盯上就没得跑。
张海燕始终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现她的,尤其是自己去修鞋铺两次,难道他们一直就派人盯上了。不对,她是提供了雷俊的电话号码后才有所行动。
“要杀要剐随便,要打要骂也随便。要么就把我放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只会浪费时间。”张海燕好像看出郑海山在拖延时间,所以想用言语刺激对方,加快审讯。
“稍等,我再等个上级电话。”郑海山并没理会,对方想要控制节奏,也不会让她得逞。
审讯是考验双方耐心,斗智斗勇,都在寻找突破点。郑海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准备在张海燕家里人身上找突破口。
看看亲情重要,还是情报重要。
没一会,上面回复,同意他的计划。
当着张海燕的面接听的电话,挂上之后,对着张海燕说道:“我们干特情的很多时候,有那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本来可以罪不至于死,但你非要作死,怨不得谁。我们将对你秘密行动,无需审判,不光是你,你的事儿还连累你的家人们?”
“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儿?不经过审判就定人罪的。”
“喏!不是跟你说过吗?反叛只需要坐标,懂坐标吗?一个窜天猴过去,全没了。当然那玩意太贵,我们用颗花生就行。你弟弟将会被你牵连得很惨,他五代内不管是谁,考学,晋升甚至各方面都不能参与。”
“我要是不说呢?”
“没事儿啊!我们会送你走,写个报告完事儿,你家里人稀里糊涂的被你害了,尤其是你弟弟,你说他得多恨你啊!工作后还不能分配房子,就算找对象,人家一听是特务家庭,谁跟他啊!
还有啊!你这条线断了也没事儿,大米潜伏的也不少,据我们了解,还有几个,到时候抓的时候,把你的档案改改就能往他们那条线上靠,这样你的案子也就结了,大家都轻松。”
郑海山说话时很轻柔,仿佛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絮絮叨叨的满不在乎。
越是这种满不在乎也是给张海燕巨大的压力。
人家才不管你命值不值钱,反正离死不远,但你在死前要不要拉你兄弟一把,就看你的心狠不狠了。
一个心狠都不顾亲情的人,他们也不会顾忌,为了提升落井下石还少吗?
一直用语言暗示的告诉张海燕:“我们是特殊部门,很多事可以用特殊手段去处理。”
张海燕表情有些变幻,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像是思考。
而郑海山很有耐心的等着,十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大家像是很沉住气似的,没人先张嘴。
“给我一支烟。”
听到这话,郑海山像是孙子似的屁颠跑过去,从口袋拿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放在张海燕嘴上,哈着腰帮对方点上火,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没啥油水,都是辛苦活,烟不好,见谅啊!”
张海燕没再回话,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在心里衡量着。
郑海山退到审讯桌那边,把烟递给同事,看有谁抽的没。结果都摇手,他才把烟盒装在口袋里。
半支烟过去,张海燕问道:“我要是交代了,我能判多少年,我家人是否受到牵连。”
“这话不好说,那要看你交代的事情轻重了,是否协助我们立功啥的,比如帮助我们拔掉你们这条线,这属于有重大立功的表现。当然,你要是相信我,我也会帮你向法官求情,会在报告上写上在侦查阶段有重大立功表现。”
到了这个地步,一般的犯罪分子心理防线都守不住,只要好言再相劝,基本都会吐出来。
“我的家人呢?”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在犯罪还是在反叛?性质不同,牵连也不同。犯罪的话,有些审查是过不了,比如入D啊!参J啊,这些都不可能,其他的没影响。你弟弟找媳妇更不会影响到。”
“那要是反叛呢?”
“只要不危及国家安全和重大情报泄露以及重大财产损失,其他都是小事儿。这方面有很多案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