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说道:“继续上手段。”
“别,我讲的都是真的。啊…”
惨叫在持续,而另一边的和李汉维的沟通就有很多障碍了。或许是年纪大了,有听力障碍。
但从外围侦查的结果来看,李汉维应该是没问题的。
或许也只有他儿子参与其中,当然这只是初步调查结果,还要等详细结果出来,才能决定是否要放人。
有点奄奄一息的李强斌,轻微的喘着气,郑海山走过来,靠近问道:“再问你一遍,青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漂亮的女孩,我们在市歌舞厅认识的,他很有气质,我们约会两次。”
“怎么个约会法,吃饭还是去干嘛了?”
“就是吃吃饭,跳跳舞之类的。后来,她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打这个电话,告诉对方他出事儿了。”
郑海山点点头,嘴角带出点冷笑来,看来这小子还是不老实啊!
继续问道:“修鞋的是不是你杀的?”
李强斌稍微停顿一下,说道:“我不认识修鞋的,干嘛要杀他啊!”
“再不说实话,给你试试其他手段。听过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吗?我们这里有三百六十道菜。”
李强斌说道:“我说的就是实情。”
“青鸟是女的,这个是对的,但她还有个助手,应该是你吧?帮她解决一些善后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负责打个电话而已。帮朋友忙,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这是帮朋友忙吗?你们这是背叛,背叛会死的,知道吗?”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早就不帮她打那个电话了。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放了我吧!”李强斌苦苦哀求着。
哀求也没用,现在到了关键点上了,郑海山想一口气拿下这位,让他开口,怎么放松下来。
见到还在抵抗,拒不老实交代,那只能加重手段了。
医生已经就位,随时观察身体状况,既要受苦受痛,还得保证他的生命。
半个小时后,医生喊停,李强斌本以为能松口气,听医生讲:“我给他打个强心针哈,三十分钟内死不了。”
说着就拿出一支针管,对着李强斌的胳膊扎进去。
打的时候还生疼,李强斌呲牙咧嘴,心道强心针怎么这么疼啊!
郑海山看了一眼医生,没一会医生走到他跟前,低声讲道:“维生素C,主要起一个心理作用。”
郑海山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三回合结束,郑海山走过去,问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这才第一天。”说着看看手表,继续说道:“要到凌晨12点你才能休息。凌晨四点你要起来接受询问。中途你不能睡觉,每天两个餐,一次一个窝头,一碗水。嗯,就这些,没有上厕所的机会。”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来给我聊聊那个修鞋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认识他,怎么讲,我胡编乱造你们也信吗?”
“信不信我们会判断,只要你讲就行。但我告诉你,有一点对不上,手段会继续的,我们不会因为你想说而停下,都是按照时间回合制。明白吗?”
“好吧,我交代。”
郑海山挥挥手,让所有人准备设备和笔录。
“讲吧!”
“我是青鸟发展的下线,代号C2。修鞋的是C1。”
郑海山听到这里插嘴问道:“谁是C3或者C4。”
“不知道,我就知道C1这一个。修鞋的会发电报给我,我接收到后,再用电话打出去,就是今天我打的那个电话号码?”
郑海山问道:“你电报跟谁学的?”
“我父亲在邮电局工作,虽说不是电报员,但他懂,家里也有个摩斯密码本,我小时候拿这个来玩,逐渐的学会了。”李强斌解释道。
“我还有个疑问,修鞋的在一楼,通过四楼的电台发给你,你的电台在什么位置?”
“在我父亲上班的邮电局,他们晚上不上班,我单独配了一把钥匙。”
“你不可能天天在那儿守着吧!”
“我们都是按照提前约定好的时间段来接收信息。”
郑海山眉头轻皱,像是在回想什么?
那天行动的时候,修鞋匠最后发出的电报,应该是应急发出的,而不是按照时间段来发的。
李强斌显然又在撒谎。
“供销社楼顶的信号箱内的中继器是谁安装的?”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C3.C4吧。”
“呵呵。”郑海山笑着说:“刚老实了一会,皮又痒痒了,既然这么顽抗,你以为会有人救你,没人能救得了你。我就讨厌你们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老实交代不好吗?”
说着一挥手:“继续上手段,多加一个钟的。”
多加一个钟,李强斌终于挺不住,再次昏了过去,医生上前查看,摇了摇头说道:“不能继续了。”
不能继续那就拖下去,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审讯室被打扫了一下,地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也被冲洗干净,但空气中还弥散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