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德丰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苏城直接带着保镖坐着电梯,来到了约翰·马登的办公室。
此刻,才上午的九点四十分,离会议还有二十分钟,所以不着急着去会议室。
而且会议室也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同一个楼层,走几步路就到了。
“苏先生,早上好。”约翰·马登看到苏城,便打招呼道。
“早上好,约翰先生。”苏城笑了笑。
不过,此刻苏城能感觉到,约翰·马登的心情不好,脸上的笑容不过是硬挤出来的罢了。
苏城也能理解,如今会德丰集团的处境,约翰·马登的责任最大。
甚至,所有责任都可以落到他身上。
毕竟,整个会德丰集团,约翰·马登是董事会主席,而苏城、张玉龙这两位大股东,完全不管事。
也就是说,会德丰集团完全由约翰·马登做主。
如今,公司的发展方针失败了,导致集团损失严重,这个责任自然要由约翰·马登来担。
而今天张玉龙提出召开这一场会议,很显然就是对约翰·马登问责!
说起来,约翰·马登心中对苏城挺感激的。
苏城成为会德丰集团大股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是,苏城从来没有责怪过约翰·马登的管理决策,没有因为会德丰集团利润大跌而去责怪他,并且每一次的董事会议,都直接表明不参与任何决策。
甚至,到如今,连张家都忍不住要公开责怪约翰·马登的时候,苏城也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任何的态度。
这种态度,对约翰·马登而言,就是一种支持!
“约翰先生,这次召开会议是为了什么事吗?”苏城装作不知道原因问道。
“苏先生,会议上你就知道了。”约翰·马登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
对他而言,张玉龙今天过来可是针对他的,这他自然不想多说。
“张先生还没有来吗?”林浩然继续问道。
苏城其实没有见过张玉龙,因为张玉龙长期在澳洲那边,鲜少有回香江。
就算回香江,也不会过来会德丰这边。
会德丰的董事会上,也有张家的董事,一般平时由张家的董事来代表张家。
“来了,已经去会议室那边了。”约翰·马登回答道。
苏城点了点头。
很快,十点钟到了,苏城也与约翰·马登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已经坐着十几位人了。
这些,都是会德丰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每一次集团的重大事情,都由这些人决定。
当然了,其实更多的是由约翰·马登决定,他做出的决定很少有人反对。
这段时间,会德丰集团的日子很难过。
最难过的,就是会德丰船务公司。
许多船只,没有生意,只能停靠在码头上。
然而,会德丰船务大肆扩张,也是有很大代价的。
虽然不少一部分的资金是从会德丰总部转移过去的,但是还有一部分资金,是向银行贷款的。
肆意地扩张船只,让会德丰船务的负债率非常高。
这么多的船,又没有生意,不仅仅要给巨额的员工工资、港口停靠费用、保养费用等等,还要还巨额的贷款以及利息。
所以,如今的会德丰船务,可以说是支出远远大于收入。
当初,约翰·马登多么的雄心壮志。
如今,他就有多落魄。
一家会德丰船务公司,未来甚至有可能能够拖垮整个会德丰集团。
“各位同事们,大家好,今天这场董事会议,是我提出召开的,想必原因大家应该也非常清楚,在约翰先生的主持下,我们会德丰集团对航运业大肆扩张,将大把大把的利润投入到船务公司上。
可经过呢,船务公司不仅仅没有给予我们集团足够的回报,甚至如今还负债累累,每个月都要我们会德丰集团给予补助,这样下去,迟早拖垮我们会德丰集团,约翰先生对此事是要负最大责任的。
我虽然不管集团的事情,但是我作为集团的股东,这已经涉及到我的利益了,所以我想问马登先生,对于此事,你要作出什么样的解释?
我不参与管理,不代表我对会德丰集团置之不理,如果约翰先生没有一个好解释,那么就不要怪我们张家在此事上做出相应的决定了!”会议一开始,张玉龙就开始发难了。
“张先生说得的确的确是事实,我这个没什么好解释的,作为集团的决策者,在此我向所有会德丰集团表示歉意,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如何去追责,而是应该想想,我们应该如何挽救会德丰集团,让它走出困境。”约翰·马登并没有因为张玉龙的发难而去与对方争吵起来,而是轻松化解了张玉龙的最难,对追责这事情避而不谈。
毕竟,他也无法推卸责任,也没什么好谈的。
难道让他直接辞职吗?
如今他手中掌握着这么多的股份,约翰·马登肯定是不会辞职的。
不过,此刻他内心却有了退出会德丰集团的想法。
1976年他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