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商队当中,有几辆大马车上飘着铁柱铁匠铺的旗帜。
一辆是乘坐人的,剩下的都是货物重车,行走在官道上,把官道都压出一道道痕迹。
姜海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望着这一长条的商队,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也就是短短数息的时间,又压制了下去。
波澜不惊了。
马车内还有一位老者,是铁柱铁匠铺的老掌柜了。
此人是东家王铁柱的亲戚,也姓王,人都叫他王叔。
深受王铁匠的信任与敬重。
这次就是由他负责,带姜海出来见世面。
王海笑眯眯道,“小海,是不是觉得咱们南楚府的商队就这么长?这么多,感觉到震惊?”
姜海点头,“是的,王叔,光我们南楚府的商队就望不到边,大景国一共有二十多府都,到时候齐聚一起,不知道该是何等光景?王叔,您见识过吗?”
王叔笑了起来,十分慈祥。
“我们铁匠铺虽然是第一次受邀,但是,我个人来参加过几次,那可真是太平盛世才有的盛况光景啊!我早就向望有这么一天,咱们铁匠铺能有幸参加这种盛世光景,现在终于也是达到了,不容易啊!”
姜海也是一脸向往,“王叔,您再给我讲讲,我爱听。”
王铁柱只会打铁,有一膀子的力气。
做生意却是全靠王叔的,营销开分店,开新店选址等等,王铁柱是不在行的。
王铁柱是想让姜海先跟王叔学学,等他长大去跟他打铁学艺的,经过这两年来的相处与培养,王叔已经断定了姜海有经营方面的才能,让他以后只做个铁匠是埋没他了。
刚好,这次铁匠铺受到了邀请,他就把姜海这小子给带上了。
让他出来见见真正的世面。
兴许能让他学到不少的东西。
讲完了年集盛况,王叔突然道,“小海,你养母在京城,你这次要去看她吗?”
少年脸上,嘴角上扬,是打心底的愉快。
“要的。”
王叔放下心来。
“那就好,你那养母,我虽然未曾见过,但是她那么舍得给你银子,想必是个好人。”
就算是亲生的爹娘,孩子才十岁都不到,就能几百两银子给的,也是极少数。
家里金山银山的除外。
而他听说的是,曾经还是个乡下村姑,没有什么收入来源,找娘家借的银子,也要给小海。
一个养母能做到这个份上,极难得了。
“对,养母极好!”姜海毫不犹豫肯定道。
两年多没见了,确实甚是想念。
在另外一条大官道上,正行进着阴南府的大商队。
阴南府之前受叛军打仗的影响,商会们受了损失。
这次来参加年集的商队,远不如别的府的多。
但是,也不少。
至于上百家是有的。
其中一家商户,标着管字旗,货物马车上都是种种丝绸绫罗布匹。
在一辆马车上,有个昏睡的少女,被人捆了双手双脚,放在角落里,与绫罗丝绸一起,无人查觉。
少女尖尖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眼睛,肌肤胜雪,但是额前有一道疤痕,略显得有些狰狞。
她没有动弹。
像是被人喂了昏睡的药。
商队休息造饭的空档,管事的过来检查一下,怕她醒了,又喂了一碗。
两人看着少女的目光有些淫邪。
喂药的时候,还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手感甚软。
“这个女的,真是个极品尤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惜上面交代要安全把她送上京,不能动,要不然……”一个男的道。
另一个也觉得有些可惜,“算了算了,不冒这个险,上面不让动就不动,要不然,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护送她的银钱也不少,等上了京,拿银子去楼里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的。”
“也是!话虽这么说,可这小妞确实是个极品呢,你摸她的胸,又大又软的,这小脸蛋儿也是一绝,昏睡都这么勾人劲儿,比窑子里的姑娘有味道多了。”
……
说着,两人又摸了几把,才出了马车。
等他们俩人出去之后,马车里的那个昏迷的少女轻微地呻吟了一下。
眼睛慢慢睁开。
隐忍,蛰伏,怨毒。
暗衣卫衙门。
廖时玉在批看公文,最近暗衣卫查出了几桩历史悬案,文书写了公文,先廖时玉过目,再上呈给景帝。
案上还有谢寻春的档案。
这是长风这几日的搜索的结果。
谢寻春工部尚书,以前是探花郎出身,祖上是草根庶民,谢寻春做官最大,他为官之道,就是擅长钻营,长袖善舞,与朝中所有人都交好。
交际关系网有些复杂。
谢家有三儿四女,其中儿子全是庶出的,只有一个嫡女,剩下的女儿也都是庶出的。
家里的妻妾成群,关系也复杂。
嫡女谢芳与战国公府里的司马夜夏是打小定的亲事……
正在议亲当中。
谢府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