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在镇中心半山处的广场上,数百日军围住了四周,被抓来的一些木匠用木条钉起一排支架,然后日军将挑帮的几个人一一吊起来离地三尺。
附近好多老百姓被赶了出来围观,人们默不作声看着几个人被绳子绑着双手吊在木架上。
“大伙们,乡亲们看见了吧,这就是跟皇军作对的下场,奉劝大家往后就顺从皇军的政策过日子,不要有任何反抗,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老鸦子站在吊起来的人面前对人群喊道,但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畏忌,眼神游移着,他毕竟知道自己在做的什么事,站在他眼前的人但凡有良知都会对他怀恨在心,他判变乡里,献媚异族,日后只能靠恶势力的支撑活下去。
什么时候侵略者失势了,他也就走到了末路,或者卖命的过程中都可能随时死于非命,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当下不顺应命运,也许连今夜都活不过去。
本来就是一直靠着恶势力卖命的角色,又如何违逆得了恶势力的支使。
“汉奸,走狗,快放我下来!这样把人吊着天理何在?”周打轮踢甩着腿还在作无谓的挣扎。
“你跟条狗说这些能顶事么!”吊在一旁的麻叔坠着头扭看周打轮,他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狗就知道帮着主子吠呀,主子拉泡屎它就吃了,你还指望他听懂人话?留口气怎么了,还怕吊不死你?”
“会有人来救我们么?”周打轮这下算是清醒多了,但也未免过头了。
老鸦子听得这句话马上笑了,说:“日本人这么办你们就是要引你家花老二出来,来救你们那是自投罗网,还是留口气看自己能吊多久吧。”
老鸦头之前没见过周打轮这个人,以为他只是新加入挑帮的苦力而已。
麻叔看着老鸦子说:“我算是想明白了,是你向日本鬼子告说是花二这晚袭击他们的吧,你狼心狗肺呀姚鸦子,你也不想想往日你赖了花家多少帐,我都没找你清算,你居然把我们卖给日本鬼。”
老鸦头愣了好一下才强打起笑脸,他想起之前曾跟徐家三少爷说过人总要把良心拿出来亮亮才好受些,也不想想自己在利益的驱使下做过多少没良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