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还在镇子里的抵抗者与包围的日军胶着的时候,一百多鬼子兵调集所有的协军一同向山里抵抗者的后方留守袭去,要一举端掉这个组织的扎地。
这也是三斩藤枝不日就要实施的行动,作为侵夺者眼里总是容不进沙子的,容不得周围有半点威胁的存在,非斩草除根不足以安心。
虽说徐行舟预料到日军会有此一举,但转移毕竟需要时间,加上狼伢子威望不够,一些上了年纪的当地山民还留恋刚安顿好的家不愿挪窝,认为鬼子不会当夜来袭,留守的国军和抵抗者好多也认为他们据守天险,不怕敌人来剿,因此好一番劝说成效不大。
谭世夫的女人唐妮曾经历过如此的军阀争战,她有足够的忧患意识,力挺狼伢子叫所有人赶快转移,可是很多人不听信她一张女人的嘴,认为她胆小怕事。
等到离得最近的岗哨急慌上来报称有好多鬼子正冲上山来,山脚下放哨的早被干掉,人们才真正着急起来,慌里慌张收拾细软,还要拖着牲口跑路,狼伢子才发飙起来叫山民丢掉物品拖老带小向一边山侧新开凿出来的狭道往高处跑。
山崖断带上的守军还没真正进入防御阵地,众多鬼子端着机枪扫了上来,后面跟着的二鬼子呼喳喳一遍。
敌人很快打开进入山台的防守工事,数十人的守军和游击队员在缺乏有效果断的领导下,很快被机枪炸弹打倒于乱阵之下,真鬼子和二鬼子呼啦啦漫过断台上的林带向慌乱的人群冲来。
这时,一间石头房子里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拿着支勃朗宁手枪,一个抱着个布包着的陶像。
唐妮这下问王恩秀道:“你抱着个佛像干嘛呢,它能护得住你么?”
“没有它我心神不宁呢。”王恩秀有些天真的说。
“往下发生什么事会让你不敢想象,求神拜佛不如求自己,打醒精神来跟紧我了。”唐妮拉开门往外冲出,还给身后甩了句,跑呀!
这时鬼子已冲到近前,对乱跑乱撞的人开枪射杀,挥着指挥刀的小队长向手下呼喊道:“男人的统统死啦死啦的,女人的不杀,抓回去。”
从屋里跑出来的两个女人立即吸引数个鬼子蜂拥扑来,淫笑怪叫着要将她俩围住。
唐妮开枪朝一个离得最近的鬼子脸面打了一枪,其它的都吃得一惊,作势举枪还击,近处的日军小队长见到唐妮的身影和气质异于常人有的端庄,虽说年纪偏大,但风?不减,立即喝止要开枪的士兵,叫道:“给我抓活的,三斩大佐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心想着抓这女人回去定能邀功领赏。
靠着崖壁下的房屋跟前到处是奔跑的人,枪声和呼喊声响作一遍,妇女被抓于敌军之手,反抗的男人倒于刺刀和枪弹之下。
鬼子和协军对人群形成了围拢,护送一些老人儿童走过狭道折回头的青壮山民开枪与敌人抗击,遭到了围攻。
密集的枪弹中,狼伢子从靠着山壁的狭道上摔下倾斜的山林下。
两个跑离了方向的女人向着山崖边奔去,众多日军追在身后,唐妮的手枪打完了子弹,身后仍是一遍呼喝怪叫,鬼子协军把追捕的两女人当作是一场逐猎了。
唐妮虽是数次能凭身手解脱王恩秀被抓住的危险,但终是难敌众手,王恩秀最后被一个鬼子扯着脖领子抓住,她转身用手上的陶像把那鬼子额头砸了个包,脑怒的鬼子挥拳将她打跌在地,用她掉在地上的陶像一下将她砸昏过去,然后反手一甩将那陶像扔在草丛中。
一直处在人群中的协军头子姚老鸦子,开始就注意到这两个被追捕的女人,还认出其中一个是跟随徐家迁移到他资助的小院生活的女人,他知道这女人跟徐家的男人定有着不一般的感情,联想到自己爷孙三辈与徐家的恩怨,这下子又触动他要把良心拿出来晒一晒的冲动。
鬼子见躺地上的王恩秀身段胶好面容清秀,眼下就要见色起性,动手就要拖到附近的草丛里去。
“太君,把人交给我,我来押回去。”老鸦子从身后将要抬起王恩秀的鬼子撞倒,顺势把恩秀护起来,手上之前抓了一把唐妮枪杀的鬼子头上流出的血,这下抹到恩秀的脸上。
“八嘎!”鬼子瓟起来甩手就给老鸦子一个耳光。
“太君,人都流血了。”姚老鸦忍着火辣辣的脸指着女人脸上的血对太君说道:“这下的好事办不得,等回到军营,打理好,活生生的,太君美滋滋的。”
经老鸦头这么一干扰,要强暴的鬼子倒没了先前的兽性,也约模明白了老鸦头的意思,只得对他说:“哟西,哟西。”
跟随徐三晚和恩秀来到飞流山生活的水叔从冲撞惨叫的人群中找寻走散的恩秀,顾不得被枪杀的危险,当他发现竟是老鸦子抱着不知生死的恩秀,他发狂冲过去扯着老鸦子的头发。
“姚老鸦你个天杀的,敢动我徐家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老鸦子放开恩秀,抽出挎盒子里的枪,用枪后座两下砸在水叔的头上,水叔倒在了地上。边上一鬼子冲水叔刺过来的枪刺刺了个空。
“不知死活的东西。”老鸦子对倒地上昏死过去的阿水骂了句。
“死啦,还刺!”老鸦子顺势对一旁端着枪刺要往水叔身上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