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准的话,估计也要了他的命。
徐三晚转头向怪谭那边望过去,他听得出那声音是绝望的呼吼,他自己也感到了绝望,想象自己只要一现身便会遭到子弹的射击,那种身种数枪的感觉。
他面临的不是只有一个目标,自己倒成了好几个目标的对立,这情况下能反杀的机会根本不存在。
“兄弟,你先走一步,在那边等着我。”怪谭叫出这句话,也自知没有解救徐三晚的可能,日军解决了岸边的徐三晚,便会追击河里的他,即使他能泅水过到对岸,也无避免的要处于敌人的枪口下,因为与这边水岸相隔不过数十米的对岸也是好大一遍坡野杂草地,无一处遮掩物。
“你走吧!”徐三晚这下倒是平静下来,他冲怪谭那边喊了一句,跟着伸出手上的盒子炮往敌人的方向乱放了几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这下发力向怪谭那边吼道:“赶紧走!”
怪谭吁出一声,掉过头向岸上看去,发现一个离得徐三晚最近的鬼子兵正瓟起来拉掉手雷的插销,就要往地上磕,这一下激起他的义愤,从土墩头后跃出水面,向那要往徐三晚扔手雷的鬼子举枪打去。
可是这一枪由于太过激动,竟没有打中那举起手雷的鬼子,自己却被一阵飞射过来的子弹给压到了水中,有一发几乎就擦着他的头皮而过。
这霎时,一声猎枪的炸响从几个日军的后方传来,那个举起手雷的士兵的手臂和脖子被飞来的钢砂和火药击出一遍猩红,使他痛号一声,手雷也松手掉地上,才一下爆炸的手雷将他整个从地上掀起,随着火浪和泥土抛在地上。
后方突如其来的枪响让几个趴在地上的日军一下慌得爬起来转过身,发现来人宛如一野人,披头散发,兽皮围衣,身下穿一件破烂的裤袄,奔跑着将猎枪的弹药往枪膛里塞。
猎枪的响声和手雷的爆炸声,让徐三晚的神志为之一震,他也感觉得到敌人那边一下乱了阵势,趁这当下他从土堤下站起来,发现几个鬼子一下都是背向着他,他喝骂一声,举枪勾动板机,向这之前将他置之死地的威胁射出愤怒的子弹。
还能转过身来的鬼子发现又倒了两个自己人,这下只剩下三个,一下不知对付那一头。
两个押着打劫来的过路人的鬼子兵这下也得分出身来,举枪向那猎人袭击,丢下的人一哄响着林子里跑去,他们被绑着绳子牵作一起,拖拉跌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