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鬼子撤,不要恋战。”
梁晃随即挥手招呼从军营里突破出来的人们向城外离开。
于是所有人向着一个方向往城外撤去,一边与追兵不停还击。
军营里原来留守的日军,这下还有百来人,由小队长指挥着追着逃离的人身后打。
“友军的兄弟,你们是有番号的吧?部队在那里呢?”跟着一起破营出来的当地游击队向城外突围的国军营长问道。
“咱是新四军滨江第三支队的,营部在三十里外的枫秋乡。”一个护着戴眼镜的男人跑去的游击队员说,跟着把脸朝向他身边的人。“这位是我们支队的副队长兼政委,前一阵咱们来浦滨接收一份物资,不幸被叛徒出卖了。”
营长向戴眼镜的副队长拱手敬道:“好汉,贵姓。”
“本人姓汪,汪月明,国军的兄弟要不先到我支队歇上一阵,等身体好了再走。”
“我们这么多人,打扰了怎好意思,再说有吃的么?”
“山乡林野到处都是吃的,只要有手有脚,保管饿不死,起码比鬼子的伙食要好。”
这时候在离日军江岸驻防站不远的路上,走着一队山木堂的狗腿子,为首的是那个干瘦老头姚爷。
这下他穿着西装半短裤,上身白衬衣套马褂,戴着黑色礼帽,跟在他身后的人大都不外这副模样。
姚爷昨晚被人往身插了数把小刀子,这下还是脸色苍白的强作精神,走路一腐一拐的,身边的年轻人不免为他担着心,用手护着他。
“三少爷,我姚鸦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心知肚明的。”姚爷瞥一眼他身边的徐三晚。“不管今晚这一战会是什么结果,也不管往下我是去是留,没准今晚我就死鬼子手上,都不管了,但你三少爷这件事非要我来办的,我姚鸦子绝没二话的,这不豁出剩下的半条命不要了。”
“我说你气色不行,屁话不少,咋不留着精神劲儿等下跟鬼子发威呢,可别把事搞砸了。”穿着山木堂着装的徐三晚说:“至于你事后是离开浦滨,还是继续留下来当狗腿子,我都有法子护你周全,你先考虑一下,这下就别说话了,记住了咱要怎样把江边据点剩下的鬼子再替换出一部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