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再理会这位莫可名状的人,对大伙说。
“可是得有交通工具,得去那儿弄来辆卡车,这里去徐家湾不短的路程。”
“浦滨的警察队里不是还有咱们的人,让他们弄去。”
“可是咱们防护服不够,昨晚只带回来十来套,有部份还在镇里头。”
“那就兵分两路,一路人扮作医疗队乘车走大路,另一路人得绕进山里去躲开敌人的眼哨从山上回去。”
临出发时,徐三晚把他姐拉到一无人处,问她道:“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人的来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么?”
徐行舟想了下,郑重道:“我刚才没有说明,是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让别人对他产生好奇,实际上他是那个大脑研究组织派来协助找到你二姐的,听说他集中精神想着一个人的形像,就能在方圆百米内感知到这个人存不存在,如果在,在那个方位,距离多远,无论多复杂的环境,他都能知道的。”
“还有这样的脑瓜子!?”徐三晚一脸不可置信。
“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这就是人们说的特异功能。”徐行舟压低声说:“但是这个人的出现,表面是为你二姐的解救而来,实际上是该组织对你二姐有索求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学识,很可能是要知道她脑袋里的东西,要知道正常人现在还没用到大脑功能的一半,还有相当多的未知区域可开发和探知的。”
“那我对这个人,需要注意什么?”
“我让他跟着你,是要你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也不知道要担心什么,希望他的到来是对我们有利的吧。”
这天早晨,在镇子山后下方一遍开阔的农田林野间,有一处小树林带,边上还有一条小河流绕过,河流边还耸立着一架高大的风车。
这遍风光旖旎的田野林子间有一个高大的谷仓和一片晒谷坪,周围野生着浓密的树木。
浓厚的稻草覆盖着顶的谷仓上空压着粗大的枫树梢,火红的叶子落满了屋顶和下面的地上。
上午的林间响起一遍鸟叫声,吱吱喳喳在树梢顶和天空盘旋。
阳光与红叶在初醒的脑海中闪烁。
在谷仓顶上窝进草堆睡了一觉的徐风帆看着眼前美妙的光景,竟觉得内心一遍清朗。
清净的脑海里不由想起远去的少年时光。
那时多么开心,纯真和无忧的在这遍林野间追逐戏耍,一个个亲切的脸容和身影在眼前的晒谷坪,林子间,小河边涌现在记忆中。
她还清楚记得有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在谷仓下地面跳着脚,要跟哥哥姐姐们爬上到屋顶上玩,可是没人帮助他,哭得一脸草屑泥污。
突然间,她想到记忆中的人都不在了,心一下子抽搐,不由得悲凉。
“那天我死了,你找人把我埋在这里吧。”
“埋在这遍深秋里,我的灵魂,一半在土壤里安祥,一半在风里摇扬。”
正当她沉迷在自己思绪里时,忽听到屋后方传来一句人语,她这才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来人是一个西洋人和几个日伪军,他们为找寻目标从那边的山镇散下来到这附近的乡间田野。
西洋人是那个昨晚被砸晕了过去,这会额头上还肿着淤血的彼得,他这下快要走到谷仓后面,不由提醒身后跟着的人注意屋里的动静。
身后有个伪军不以为然的说:“这谷仓早几年就废弃了,门板窗户早拆了烧火了,里面能藏人吗?”
彼得恼怒的瞪一眼这个一口爆牙,尖嘴猴腮的家伙,低声骂了句,欠枪子的货。
充斥着霉味的屋里,除了到处都是牛屎干和稻草,就只有墙角和屋顶布满的蛛网。
彼得从门口掩着鼻子退出去,还往里看了一眼木头板块钉成的拱型屋顶,有些地方还塌了,上面覆盖的稻草挤了下来。
走开去,彼得还掉头看向外面的屋顶,稻草顶上好些都被旁边伸过来的树干枝叶遮掩着,只觉得这样摇摇欲坠的屋顶也是藏不住的人的,便带头向小河边走去。
侧身埋在树梢遮挡的草堆里,用干草掩着身窝的徐风帆动也不动的呆着,待感觉地面的人走远了,她才爬起来,看见那几个人已经顺着小河边走到了远处。
刚站起身来要爬上近处的树干从树桩身上下到地面,那知才一使力就感到脚下木板啪的一声断掉,她整个人一下插入屋顶下的空间,直接结实的摔在泥地和干牛粪上。
这让她恼恨出声,想起从前这个她家的谷仓里这时候该堆满了稻谷,那时她在屋顶上蹬跳得多高,脚下的木板都是稳稳承住她,眼下的家竟是破败到这般的田地。
不行,她得去往浦滨寻一寻以前去过的亲故之处,探实一下徐家的景况,不会真是她几兄弟姐一个都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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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谷仓的门洞里又走出那个前天在镇子里出现的那个拾荒的老女人,这回这老女人身上背着一卷烂席子,烂席里看似裹着什么东西,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一些破衣服吧。
老女人在林子里掰了根树枝作柱棍,又在林子里寻到一个破蓝子挎肩上,向着大路上走去。
再说天亮之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