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转。
方华飞快起身向一旁的门洞子跨过一步,纵身扑出外面的木阁道上。
手雷炸塌了屋角的木楼板,也将三米多高的屋顶击穿几个破洞,屋角的砖墙也被炸变了形。
“你没事吧?”蹲在墙角的徐三晚看着方华又折返进屋,弯腰向他走来。
“敌人从正门攻进来了,你过去顶着。”
“庙堂的屋顶上有机枪手,你打他下来。”
两人随即互换方向。
从正门攻进来的一伙鬼子和狗腿子便衣,又遭到屋围内部对角的机枪手的射击,冲出门堂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散开便倒在火力之下。
加上门堂对过去空地那边的屋墙上出现的枪火飞来穿过门堂子,躲在那里的人被逼得退出外面路上。
鬼子头一个爆破屋墙炸开的里面是一个堆放着大量作坊器具的仓房。
由于堆放的杂乱积压,从破口进来的人一下腾不出这个仓房,被屋里两头赶来的人堵着打,招架不住,只得退了出去。
仓房里的大多数木制器具,被丢进来的炸弹燃起大火,火势蔓延开来,很快烧着楼上的木板,楼板烧起来势必将屋顶的木条格子引燃。
屋围里很快也见到别处被子弹和手雷飞进去引燃的火势。
屋子遭到焚烧,看势是不可避免。
屋子另一侧面,被日军从一处用炸药炸开屋墙,冲进去的鬼子发现屋里挂满了浆硬发霉的布料,只得从垂挂的布料间拨出路向往里走。
这么一搅动,破脆不堪的布料不住从高处坠落下来,砸在日军的身上,布料发出的恶臭和霉菌的毒气,把进来的人一个个熏倒在地。
又是一通炸弹扔进屋里,清除里面的重重路障。
十数人一下涌进屋里,发现隔间两头的过道通过去的两边堆满了码得层层叠叠的瓦缸子,好多被震落过道上堵住了去路。
忽然从过道那头飞来的手榴弹炸得逃窜不开的人又倒了好些个。
手榴弹将过道两边的堆叠大肚子酱缸炸塌轰烂,缸里面不知腐烂了多少年的酱料散出剧烈的气味,几乎将屋里的空气窒息,让攻进来的敌人只得倒退出去。
但是,后来赶来的日军继续从正面和两侧炸开屋墙的破洞,一下子分几路冲进屋里,与里面的人展开困斗。
在没有楼板的厅堂和上下都是房间的屋里,鬼子从炸开的房里冲进来,分两头绕过房间之间的过道。
前头一些人被设防在门洞子两边的拉线手榴弹炸倒,后面冲出到大厅的人遭到那边的二层房间里的子弹袭击。
鬼子退回隔间从楼梯往二楼上,用手协干掉楼上防守的人,从二楼的房间的通风口与隔着堂屋那边的人开枪对战。
从近处跑过来增援伍峰的马阿六从屋里一个通风口扔出手榴弹,将两个要经过大厅进入他脚下的房间的鬼子拦下来。
他看见过道尽头伍峰在通出大厅上面阁道的门洞子的角落闪出,开枪将阁道那头门洞里出现鬼子射倒,另一个鬼子随即闪出向他扔来一个手雷,又闪回墙后。
幸好手雷窜入门洞砸入与门洞对着的房门里,伍峰向着马阿六这边奔过来。
“退到那边去,这里守不住了。”屋里的爆炸过后,马老六拉着伍峰走进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马丁被隔墙的炸弹震得倒在地上,浑身哆嗦的爬起来。
“你非要膈应老子不是?”马老六冲马丁瞪一眼,见他拿着支步枪的手都在抖。
“快走,别死在这了。”马老六扯着马丁向房间的另一头的门口推过去。
“我还看不出你到底想干什么?”伍峰护着冲来的马丁,和他一起向门外的阁道跑去。
“上帝,我下不了手。”马丁没头没脑喊了句。
马老六在房里将一瓶之前准备好的煤油点燃扔在一张木板床上,跟着又拿起一瓶倒在地木板地上和角落一堆烂衣物上。
他要将这处隔间点燃烧起来,阻挡敌人向他们退去的屋里进攻。
因为按计划他们最后都要退到那个有个水井的天井,从水井进入下面的地道,然后把入口炸掉。
马老六跑出到有栏杆的阁道上,看了眼下面有一排厨灶的伙食间,贼精正在用板凳和桌板堵在他们要烧起来的隔间出来的门洞口,另一个人将手头的燃烧煤油瓶砸过去。
另一边屋里,李连长和高飞还有两个兄弟也退离了屋围的正面,边退边用枪和手榴弹与屋里突破一个个厅堂与隔间逼来的日军对抗。
最后几个人用浸透了水的被子裹在身上,冲过烧起大火的仓房,在接近屋后排的房子里与自己人凑到一块,再作防守。
屋后隔着河道这边的敌人用手持掷弹筒连番炮发轰开了屋下的水闸。
但是敌人放弃了从河面攻入闸道,因为两个屋角的机枪火力不停打击出到堤路上的人和河面上借助小船掩护从水下进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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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正面的房屋已被攻陷,后面的人只需守住退路,防止屋里的人从河道出逃,这上战势必将里面的人剿尽。
确定屋围正面再无抵抗者,原先在外围观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