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微微亮,远处土黄色的大地裸露着,一颗树坚强的挺立着,伸展着干枯的树枝。
就像是一个饥渴的人伸着胳膊,在祈求上老天,你打个喷嚏吧。
房子前排着一长流的人,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找个小板凳坐着。
等着天亮,等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一脸的虔诚,一脸的希望,不敢高声说就怕打扰人休息。
韬己经习惯的当着好多人洗漱了,把嘴里含着的水吐了。
拿着镜子看看云飞给自己扎的头。接过木梳,让云飞坐下,,,,
韬跟排在第一位老奶奶说话:“老奶奶你是这个村子里的吗?昨天没看见你。”
这老奶奶干净利索,身上的补丁也齐刷刷的跟站队似的,在一起常年不洗澡的村民里都看着不一样。
“我是别的村子的,赶了一个晚上的路,早早过来排队的。我眼睛看不见,想看看我的大孙子,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奶奶抓着拐杖慢滕斯理说着,不卑不亢。
韬笑笑翻着眼皮看看眼睛里的白膜:“没什么事,眼睛里有白膜,把里面挡着的取出来就好了。进屋里吧。”
后面的汉子扶着老人进了堂屋,堂屋很大打扫的干净,正中间的一个大桌案,边上的人忙碌的准备着,
每天没什么大事,都是这种小病,缠缠绵绵的折磨人。
等到真的有大病了,却又不能看:“明明这病可以治。”
韬在莫千山的时候,曾经不服气过。
马上师兄把他们拎着去了镇子上医馆,磕头作揖的,苦苦哀求的,,
师兄冲着韬一乐:“你看着。”
冲着郎中使了个眼色,郎中看看这些人无奈说着只有三成能治的希望,都点头答应好好的。
一屋子四个人就治好了三个,死了的家人,破口大骂不依不饶的。
众学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人在变脸。
师兄在韬的耳边笑着说:“看着没这就是人性,当初有多卑微,现在就有多嚣张。你接着看戏。”
“草菅人命了。”
当初跪地上求人,如今趴地上打滚,反正是没起来。
治病救人的郎中让人纠缠的,也没有办法看病了。
“看死人了赔钱吧。”
“就是赔偿棺材钱,安葬费,往生请符念平安咒钱,,,”
家人立马不哭了,算着钱的多少,要了五十两银子高兴的走了。
郎中过来了跟师兄打招呼说:“你怎么过来了?这郎中是干不下去了。”
“领着小狼崽子看看人性,过一阵子他们也得要出去看看,先接触一下。这是太阿师兄,这里医术最好的,修行也好,该闭关了。”师兄跟学员们介绍。
“等办完这件事的。”
师兄领着学员,看太阿师兄找了混混,去勾搭拿钱的家人。
在丧礼上大鱼大肉,赌博,输了,打仗,腿折了,看病,抓药,没接好,瘸着腿。
“你一定跟我说,他的腿能治好,重新打断对接,是吧。”
韬看着笑眯眯的师兄,顿时觉得浑身发凉。
“今天天气挺好的,看风景比看病重要的多了。”
师兄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样子,摸摸韬的头。
师弟们也摸摸自己的心,爱心不能有,好事做不得。
师兄意味深长的说:“爱心分对谁,人爱你,便你爱人。那怕是小孩子不懂事,也要说你爱他。
好事要留名,修桥铺路打井立碑,一定要留名的。不能让你的好心白白的付出。烂好人做不得。”
师弟们心有余悸的回师兄:“我们一定会好好领悟的。”
平日里师兄对自己是真的好呀,就是自己没领悟到,现在的好都领悟了。
师兄有些没玩够:“领悟不够的可以实际演练。”
师弟们齐声到:“不用了。师兄们的谆谆教诲,我们都领会了。”
韬看着眼前的老人跟他儿子说:“我给开点药,泡在酒里每天喝俩盅。
该准备准备,家里放个棺材也是发财,万一有人来借财,也别舍不得。
人家给挡一挡也是好事。别老是在家里闷着,出去转一转心情好。
别觉得老人是负担,都给你下辈子积德呢。”
废话连篇的韬有些心堵,云飞担忧的看看韬皱起来的眉头。
重阳几人忙着做饭,村里给送的饭,大家只要了鸡蛋,其他的坚决不收。
这不是心疼村民的不易,是这帮村民洗菜都舍不得用水,谁都不敢吃还是自己做吧。
他们几个人吃完饭,韬正好看完这个病人,嘱咐好注意些什么,也吃饭去了。
饭后留一半的人义诊,其他人带着众多村民找个空旷地挖水窖。
水窖上面得有引水的沟槽,下的雨能顺着流到水窖里。水窖里得要做好了防水,免得都渗进土里。
云飞,韬,重阳来到一处高地,看着周围光秃秃的,三人放出一股灵气去探测底下水。
过一会韬叹了口气:“这是深水层有一百多米,我以为二十米呢,这可需要时间了。”
“浅层的水都用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