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啊罗密欧,你的名字为什么是罗密欧?
我不知道,我没在歌剧院看过莎士比亚,如歌剧院这般将“上流艺术”和“高价门票”写在大门上的娱乐活动不在贫穷如我的涉猎范围内。
我踏入歌剧院大门有且只有一个理由:
死人了。
我不信柯南不是这样。
即使他买得起门票又如何,侦探的命运殊途同归,他敢说自己看过哪怕一场平平安安没有谋杀没有下毒没有复仇没有场外情感纠葛的戏剧吗?
绝无可能!
所以我不知道柯南为什么姓江户川是合理的,就像我不知道罗密欧为什么叫罗密欧一样。
并不是因为我不太聪明,是侦探的被动技能阻止了我,错不在我。
我和工藤新一也不太熟,起码没有熟到了解他的取名品味和性癖的地步。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要问了:我不是个算命的吗?连客户性癖都算不出来的风水大师算什么江湖骗子。
首先,我是个侦探。
即使有朝一日我因宣传封建迷信被抓,接待我的至少不是扫黄大队。
其次,我不是谷歌。
我的异能是很矜持的小宝贝,她只会告诉我眼前的人未来倒霉还是走运,是乐极生悲还是狗急跳墙;
她窥视他人的过往仿佛播放20秒广告,浓缩的全是精华,干巴得拧不出一丝水分。
像取名由来这种细节,我那窥尽天机的异能不屑于为我呈现,她喜欢大场面:
当我定定地看向柯南时,立体影像式的光阴浮现在小学生背后,一高大长发男子手持棍棒,冷酷地用高中生的脑壳打出全垒打。
一球!
两球!
三球!
Good!perfect!Unbelievable!
……对不起我不该用他的凄惨往事玩三消,但柯南可能不知道,这声清脆的击打音效真的好有节奏,音游都该来学学。
给他算命算得我后脑勺梆梆疼。
一棍下去,返老还童,天才小学生自此堂堂出道。
之后的画面中柯南已然戴上他的追踪眼镜、变声领结和加速跑鞋,身着整套比犯罪者还专业的设备出没在命案现场,为毛利小五郎打下赫赫威名。
他是我见过最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没有之一。
父亲是畅销推理小说家,母亲是国际影后,从来不为生计发愁的小少爷就是好啊,在我为委托费上街发传单推销自己的时候,他业绩说送就送,视名声为粪土,何等潇洒不羁。
……也可能是出于补偿心理,我听说毛利侦探的麻醉抗性已经强到全东京没有一家医院敢给他做手术了。
毛利小五郎的用药量已经超出人类范围,换成了迷晕大象专用剂量,堪称麻醉界的一大传奇!
好些医学研究生摩拳擦掌想写相关论文,里世界那边似乎也很关注,未来麻醉剂将因毛利侦探实现跨越性的改革,他的名字必会在医学史上青史留名。
我:当侦探救不了东京人,毛利侦探你为什么不学医?
学医我就少了个竞争对手,东京的业绩连带波洛咖啡厅的限定甜品就由我来承包!
太遗憾,真是太遗憾了。
总之,我的异能一直让我在“你知道的太多了”和“你懂个屁”之间反复横跳,我饱经风霜,不会被柯南小小的阴阳怪气击倒。
香气四溢的咖喱饭端上桌,我一边埋头干饭,一边应付柯南的问题。
他先是因为我知晓了辣个组织的存在而忧心忡忡,又在知道我马上要去横滨大学报道后松了口气。
柯南:“太好了,只要你赶在得罪黑衣组织之前先得罪港口黑手党,黑衣组织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为什么?”
柯南:因为人不能死第二次……啊不,我没有说得罪港口黑手党一定会死的意思。
我:问题不是这个吧!为什么笃定我会得罪他们啊!
柯南一脸平静:因为你叫我矮冬瓜柯南。
当你拥有一颗嘲讽他人身高的心时,横滨已然成为你的死地。
柯南:记仇.jpg
安室透旁听了我们的对话,表情越来越怪,看样子他也是一位知情人,
他对警察认同度那么高一定是位正直善良的正义使者吧?我怀抱希望,抬头仰视他:请告诉我柯南说的不是真的。
安室透:“恕我冒昧,川绘小姐的身高具体是?”
“叫我栗子就好。”我不明所以地抬手比了比脑袋。
“165cm。”
惋惜,浓浓的惋惜之情充斥在波洛店内的空气中。
两人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临终患者。
安室透:“你不该长那5cm的。”
柯南:“5cm,没救了。”
我:什么没救了?我怎么就没救了?说清楚啊你们两个!
我一厘米一厘米努力长出来的身高,怎么就没救了呢?
谁,是谁规定了横滨是只许160cm及以下生存的限高城市?
站出来!
我可是很为自己的身高自豪的,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