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绘小姐,不要太荒谬了!”
松下夫人激动地说:“囡囡才六岁,怎么会撒谎呢!”
“皇额娘她推了熹娘娘,她推了熹娘娘。”
“你瞎说!是你教她的?说,是不是你教她的!”
“她才六岁,她能撒谎吗?!”
“对不起,对不起。”旁边偷偷摸鱼追剧的帮工急忙把手机关上,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忘记静音了。”
其他人:“……”
尴尬使人望天望地,厨师打着哈哈说:“你喜欢这段?我更爱看滴血验亲,太踏马刺激了,台词我都会背,臣妾要告发——”
“咳咳!”管家用力咳嗽,不要再说话了!太太快晕过去了!
“我发誓这不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我小声对江户川乱步说,“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说,今天的胜利属于我,川绘栗子大侦探。”
都闪开,我要说那句名台词了。
中指优雅推眼镜,眼睛反过一丝诡异的白光,手臂由上至下向前挥下,食指指向嫌疑人,厉声呵斥: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砰!漆黑的大门陡然打开,BGM起!
“好累哦。”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这套流程每天来一次真的不累吗?”
听说柯南每年剧场版还有另外一套雷打不动的台词,真是辛苦他了。
“真相只有一个。”我收回摆pose的动作,看向躲在母亲身后委屈巴巴的小女孩。
“杀死松下先生与老松下先生的犯人,就是你,松下小姐。”
“信口胡言!”松下夫人仿佛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挡在女儿面前,“囡囡那么小,她拿什么杀人?!”
“和年龄没有关系。”我摇摇头,“与生俱来的天赋,从睁开眼那一刻便拥有了。”
松下夫人愤怒的双眼中透露出迷茫,其他人也都或明显或隐蔽地感到疑惑,但我知道,有人能听懂我的言下之意。
“乱步先生已经明白了吧?”
我单手抱臂,皱皱鼻子:“很麻烦呢。”
江户川乱步嫌麻烦地叹了口气:“麻烦了啊。”
“请问,”太太怒发冲冠,管家不得不额冒冷汗站出来打圆场,“两位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围观者的智商,把话说得明白一些呢?”
管家:不要再打哑谜了!你们两个谜语人!
讨厌谜语人,理解谜语人,成为谜语人。
“我也不明白。”小女孩鼓起勇气从妈妈身后走出来,揉揉通红的眼睛,“我最喜欢爸爸和爷爷了,才不会害他们呢。”
“你觉得自己只是在和他们玩,是不是?”我歪歪头,“能不能把玩耍的内容告诉你妈妈呢?她一直在瞪我。”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可是我答应了要保密。”
之前江户川乱步便是卡在这里,孩子的执拗有时超乎想象,松下
小姐更是尤为认死理的类型。
“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我摊摊手,“那个人要求你保密,是在骗你只能和他玩呢。再这样下去,全横滨都知道你是只有一个朋友的孤单小孩。”
“何况我已经知道你们游戏的内容了。”我挺直胸膛,“好吧,我来说,我来和新朋友玩。”
“不行!”松下小姐立刻抗议,抱住妈妈的手臂,“妈妈是我的朋友。”
我:“那你说。”
“是说话的游戏。”小女孩面朝她的妈妈,“我说一句话,妈妈要用正确的话回答我,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童言童语天真无邪,松下夫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换上哄孩子的语气:“好,妈妈陪你玩。”
小女孩开开心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松下夫人,“就是这句话,一个字也不可以错。”
松下夫人低头看纸条,嘴角泄出一丝好笑的意味。
“开始了!”松下小姐立刻说,“妈妈——你是一只小猪!”
“好好好。”松下夫人宠溺地念出纸条上的字,“我承认,我是猪。”
“结束了吗?”松下夫人揉揉女儿的脸蛋,她看向我,又换上轻蔑愤怒的神情,“川绘小姐,你可笑的把戏还要玩多久——”
“不要打断栗子的推理。”江户川乱步掀开眼皮,瞥了松下夫人一眼,“你很吵。”
“游戏还没结束。”
我朝小女孩抬抬下巴,“还有一个步骤,怎么不做给你妈妈看?”
小女孩为难地揪了揪裙角,左顾右盼。
“差东西是吗?”我毫不意外,“你妈妈就在你面前,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干。”
“这回,没有医生哥哥帮你。”
松下夫人:“!”
小女孩踢了踢后脚跟,牵住妈妈的手,扬头看向母亲。
“妈妈。”她说,摊开手,“给我你的头发、指甲和血液。”
松下夫人脸色的愤怒与轻蔑凝滞了。
她仿佛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冰水,耳畔传来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对了。”松下小姐一副差点忘记的模样,“还要一颗猪的心脏!很新鲜的那种。”
“囡囡……”松下夫人声音在发抖,“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