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之前没有透露详情,只明确说会很危险。
危险?笑死,活在米花町的每分每秒都是危险,东京市民根本不带怕的。
安室透看了眼我和江户川乱步,很快做出判断。
“是组织的人。”他的声音轻得几近耳语,“朗姆手下的新人,身份未知,扬言说近期要有一次大动作且得到了组织的支持。”
“在今天之前我们得到的有效情报只有一条:敌人极端仇视侦探。”
三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脸上,我拎起预告函一角,看向扑面而来的“去死去死”。
“与其说仇视侦探,不如说仇视我。”
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安室透追问:“栗子有什么思路吗?你曾经得罪过哪些人?”
我:“emmmm……”
见我一副不愿多说的
模样,柯南用自己的年龄优势,夹子音撒娇:“告诉我吧栗子姐姐。”
我:“嗯……这个嘛……”
“我建议你换个问题。”江户川乱步早已看破一切,问我,“栗子,你没有得罪过哪些人?”
我伸出五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过去数:“与谢野医生,她很喜欢我呢;直美,啊不,直美不算,因为我迫害过她哥;镜花酱?如果她不知道我总爱和她并肩走是为了突出我的身高的话,也算一个;还有我感情很好的闺蜜桃井五月,虽然我经常讲她的青梅竹马青峰君的地狱笑话,但应该没有得罪过她。”
五个指头没用掉,我已经数完了。
“除了她们之外,凡是我认识的、说过话的、隔空对线过的人,我大概都得罪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叹了口气,“身为侦探就是要有与全世界为敌的觉悟。”
柯南/安室透:才没有这回事!
“我竟然不是很意外。”柯南喃喃自语,小学生看起来十分恍惚,“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我:“因为你被我的个人魅力折服了?”
安室透:但凡你能管住这张嘴……
“也就是一个都排除不掉吗?”江户川乱步食指推了推黑框眼镜,“限定范围在东京,栗子曾经逮捕过的犯人中呢?”
我是一个出道多年的侦探,我有整整四年的从业经验。
四年,知道东京四年能发生多少案子吗?
即使被这么多这么多的侦探瓜分过一轮,每个人手头经过的案子也是二位数起步,三位数不封顶。
我被逼上梁山,绞尽脑汁回忆。
“要说差点被我送进局子的人,最恨我的应该是临也君。”我摸出手机发短信,“总之我先给静雄君发条短信,不管是不是他,打一顿总是没错的。”
折原临也因言辞太过激烈被请出直播间。
“剩下的犯人,几乎都在监狱踩缝纫机,只有两个前段时间出狱,特意联系过我。”
安室透精神一振:“联系你?是恐吓吗?”
“不啊。”我眨眨眼,“其中一位是盗墓被抓进去的,出来后直呼是他风水学没有学好,问可不可以拜我为师,日后赃款我七他三,我婉拒了。”
安室透:名字告诉我,回头重点监控。
“另一位我曾说他命中无财,他出狱后执着于找我逆天改命,我就给他看了我的银行卡余额。”
我沉痛地说:“天杀的,他命中无财,我难道命中有财吗!”
第二位嫌疑人,清白离开。
破案进度兜兜转转回到起点,怪我,我人脉太广。
“公安应该有权限。”江户川乱步指节敲了敲膝盖,“查一查,曾被栗子逮捕入狱的犯人中,有没有人突然自杀。”
安室透猝然抬头,与江户川乱步对视。
他按住耳麦:“风见,去查。”
风见裕
也:“是!()”
公安行动起来,我摩挲预告函上的文字,血红的背景,被用力剪碎的报纸,歪歪扭扭的文字裹挟着扑面而来的恶意。
去死去死去死,川绘栗子……真是可怕的怨恨。
我要是说我完全没被打击到,乱步先生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没心没肺??()_[(()”我扬扬手中的预告函。
“笨蛋栗子什么时候不没心没肺了?”江户川乱步懒洋洋瞥我一眼,“那种无聊的言论,根本不需要理会。”
“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很有乱步先生风格的回答。”我站起身,锤了锤蹲麻的腿。
“乱步先生让安室君去调档案,是推理出什么了吗?”
“犯人自己不是写出来了?”江户川乱步指尖划过预告函上的文字。
“‘将自我出卖给魔鬼’——伪装成自杀越狱,在黑衣组织的帮助下改头换面,自然会变成身份未知、来历不可考的神秘角色。”
“再怎样装神弄鬼的犯人,身份揭开后也不过是曾为阶下囚的失败者。”
江户川乱步屈指弹了下我的额头,“栗子能抓捕他第一次,就能赢第二次。”
“随便敲脑袋会变笨的。”我抗议地捉住他的手指。
江户川乱步:“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