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钱玉清背后的孟知凡,脸色从没有过的难看!
是。
他承认,他和崔向东素未谋面。
崔向东蜗居乡下,也没和钱玉清打过交道,更不认识刚来的薛明清。
可这厮也不能在路远清晰介绍了薛明清的身份后,就敢当众无视他,随便抓住一个人就大喊孟区长,当街喊冤啊?
“当街无视薛书记,来报复那晚路远对他的羞辱。”
“故意大喊除了我之外,就没谁能帮他讨回公道。只为‘拔高’我的影响力,来给上级领导留下糟糕的印象。”
“此子怎么会如此的阴狠毒辣?”
“不就是想给他添点堵吗,又不是多大的事。”
孟知凡暗中咆哮着,抢在钱玉清反应过来之前,慌忙踏步向前。
对崔向东伸出了右手,强笑着说:“崔组长,我才是老城区的区长孟知凡。”
崔向东——
松开了钱玉清,却看都没看孟知凡!
转身看着围观的群众。
抬手指着街灯杆子上的广告牌,大声说:“各位市民朋友们,我是青山云湖酒厂的负责人,崔向东!我非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中能留下来,听我讲述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更是恳请各位,在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能帮我主持公道。”
孟知凡这个正主,终于出现后,崔向东却对他不理不睬。
这番绝对不成熟的骚操作,整的薛明清都感觉不会了。
嘴角却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容。
就像看小丑那样的眼神,看着崔向东接下来会怎么跳!
看薛明清如此镇定后,气得几乎要吐血的孟知凡,只能强忍着暴怒,看某个小丑的表演。
站在孟知凡身边的钱玉清,眼里却闪过幸灾乐祸。
话说自从孟知凡爬上薛家这艘航母后,最近的腰杆子,直立了很多啊。
现在。
钱玉清倒是要看看,孟知凡招惹了“传说中的崔向东”后,能有什么精彩表现。
数百围观的群众,当然不知道这帮人心中的小九九。
只是出于“看丧不怕丧大”的心理,举手响应崔向东的“大声呼吁”,示意:“你尽管说!如果某些人做的太过,我们群众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我们云湖酒厂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和老城区的区政部门,签订了租赁街灯广告位的合同。”
“该交的钱,我们也交了。该签的字该盖的章,我们也都签了,也都盖了。”
“我们完全是按照合同上的规定,在老城区主干道上的街灯杆上,安装我们酒厂的广告牌。”
“可等我们的工作人员,忙活了足足十多个小时,终于按规定把广告牌安装完毕后。他们出现了。”
崔向东指向了王长海等人。
呼啦。
现场所有人,都看向了王长海等人。
他们的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
“就是这位老城区、区政的王主任。”
崔向东看着他,微微冷笑:“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前提下,就用不容置疑的态度,要求我们酒厂的工作人员,把广告牌撤下来。王主任,请问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王主任这会儿,彻底的吓傻了。
根本不敢说话。
他只是下意识的点头,证明崔向东说的没错。
“王主任,我也不想当着广大的市民朋友们,逼问你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你也只是奉命办事。”
崔向东说到这儿后,王主任再次下意识的点头。
点头动作,很是用力!
心中更是徒增,对崔向东的感激。
只为崔向东理解他的苦衷,知道他是奉命办事。
“你是区政办的主任,职务在老城区也算很重要了。能命令你做这种错事的人是谁,我不说。”
崔向东嘴里说着不说,却回头看向了孟知凡。
呼啦。
围观的群众,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孟知凡。
孟知凡气得浑身哆嗦!
“我只想说——”
崔向东又看向了王主任,厉声喝问:“我,崔向东!身为青山市云湖县政法书记、云湖县局的局长、正处级的干部!你们老城区政办,都敢肆无忌惮的刁难了。那么请问,如果我是个小老百姓的话,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还要不要给普通百姓一个活路?”
王长海的双眼上翻,软软地坐在地上。
崔向东的这番话,杀伤力简直是太强大了。
说好听了。
能引起现场广大群众的强烈共鸣:“是啊,是啊。这个崔向东都是个大官了,还能被欺负成这样。这要是我们小老百姓,摊上这种事,那还怎么活啊?”
说难听了。
那就是在挑唆官、民之间的对立矛盾,激发群众对老城区干部的公愤!
随着他的这番话,本次事件的性质,完全改变。
本来。
好像看小丑表演般的薛明清,脸色终于变了。
孟知凡更是瞪大了眼,额头上有冷汗冒出。
打定主意看好戏的钱玉清等人,也个个心中有些发慌:“崔向东,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