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学的像吗?”周实微笑着问道。
两个壮汉立刻反应过来,这孙子反将一军,说我俩是狗啊,当即抡起拳头就要招呼他。
周实侧身闪过一拳,暗暗运气,一掌拍在一个壮汉的腹部,然后反手一巴掌扇在另一个壮汉脸上。
他没有使用开碑手,担心闹出人命来不好收拾,但他随手的一击也足以让两个壮汉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啊、啊……”
被击中腹部的壮汉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睛泛白,昏了过去。而挨了一巴掌的壮汉则捂着脸颊,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回去告诉你们管事的,我先打他的狗,要是他不见我,我就拆了他的狗屋!”
壮汉连滚带爬地进屋报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当家的说,请您进去说话……”
周实没看他,抬脚跨过躺在地上的那位,大步向里走。
这间屋子看上去像是哪个商会的分柜盖的会馆,里头相当宽敞,有三层高,但三层全被打通,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宫殿。
二三十个赤膊大汉站在一个肥胖的光头边,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慢着。”
一个纹着过肩龙,足有六尺高的大汉像一座山一样拦住了周实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不管什么人,见当家的都要搜身。”
周实没有理会他,只管抬脚向前,直接撞在了过肩龙的身上。
他感受到对方铜墙铁壁一般的身体,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硬生生顶着过肩龙向前!
过肩龙心中大骇,急忙拉开弓步,想阻止周实的脚步,却发现自己还在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动!
两旁的围观者都十分吃惊,这个看上去有几分瘦弱的男子居然毫不费力地推动过肩龙?这是什么怪力!
周实的视线被挡住,只管向前,两边围观的喽啰也动了起来,想要阻止他继续向光头靠近。
“都别动手!壮士,可能报上大名?”
周实猛地向后一撤,使出十二分力气向前顶的过肩龙失去支撑,摔倒在地。
“丰德楼周实,见过当家。”
他一拱手,向光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周先生真是好功夫,但你为何要伤我的人?”
“那两个看门的没眼色,不让我见当家,我自然要替当家教训他们。”
光头向后一靠,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的台阶,所以没再追究。
“阿龙,你先退下。请问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人被您的手下捉了,我来带他回去。”
光头向左右吩咐了一句,一个喽啰立刻离开,似乎是去提人了。
“周先生,如你所见,我的手下都是些粗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光头笑呵呵地说,“我姓杜,家里行五,江上的兄弟抬举我,唤我一声杜五爷。眼下在这江都操持青龙帮,给来往商船提供方便,广交天下朋友,合伙做生意。请问周先生在何处落脚?”
周实一拱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回五爷,我是丰德楼的掌柜。”
“丰德楼?那可是江都名楼啊,失敬失敬。”杜五爷脸上笑意不减,“周先生一表人才,功夫不俗,想必是……啊,您的人来了。”
两个喽啰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阿贵走到杜五身边。
阿贵脸上没什么伤,但看上去十分虚弱,肯定也挨了一顿好打。而且绳子捆得太紧,他有点喘不上气。
周实忍住直接冲上去的冲动,指着阿贵问道:“五爷,这是怎么回事?”
杜五爷呵斥道:“你们这些腌臜蠢徒,这可是周大掌柜的人,还不给我松开!”
阿贵被松开后,在原地晃了两下,但还是甩开了要扶住他的喽啰。
“掌柜的……”
周实又对着杜五爷抱了下拳,说:“五爷,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帮,我给您赔罪了。
“但是我的人挨了打,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待。”
“哦,没问题。”杜五爷笑道,挥了挥手,“只要这位伙计说出是谁打了他,我便将那人交由你们处置。”
皮球踢回周实他们这里。
阿贵见没人阻拦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掌柜身边,低声道:“掌柜的,青龙帮在江都势力太大,我们惹不起啊,还是各退一步吧。”
他说完,抹了抹嘴角,笑道:“我当时也懵了,记不住和哪位兄弟动了手,所以全当兄弟们和我切磋了一场吧。”
杜五爷拍掌道:“不愧是周掌柜的人,好痛快!不过……”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语气变得冰冷:“你们在我的地盘叫卖,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周实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道:“我们早已得到码头佥事的许可,为何还要贵帮首肯?”
周围的喽啰们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哄笑起来。
刚才还装作严明治下的杜五爷并没有制止他们大笑。
“周大掌柜,我们青龙帮有三百多口子等着吃饭呢,要是在码头摆摊的都不肯给钱,你让兄弟们吃什么?我们在码头对付流氓无赖,在江上对付河盗船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