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有天赋的警官,也不是一蹴而就,一出生就知道怎么查案。 而是在无数的实战当中,不断的总结成长起来的。 沈珂的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永夜》是手机游戏,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技术手段,以及这么厉害的催眠大师吧……”黎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是除了沈珂之外,在场第二个玩了那个游戏的人。 虽然他没有中招,但是那个游戏的水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毕竟在审讯室里,杨恩惠那个样子,他可是亲眼瞧见了。 这事儿不能细想,这种不知不觉的操纵人心的杀人方法,一细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沈珂摇了摇头,“你着相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永夜》只是一个符合现代社会年轻人喜爱的外包装,本质来说是一场催眠。” “在张思佳的那个年代,也可能以别的形式出现……至于催眠术,你们忘记了吗?我记忆有一段缺失的事情。” 星河路十八号的案子,跟朱獳案有时间线重合,是在同一年,当时分别是由刑侦二队马局长,刑侦一队张局长负责的。 所以才有了所有人都聚集一堂的一幕:那一年大年初一,她,陈末,马局,张局,都出现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并且她的那一段记忆出现了小小的缺口。 “我去质问张海伦,是不是她删除了我的记忆。如果那个时代没有那么厉害的催眠术,她一定会斩钉截铁的说出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她只是否认了是她做的。这说明在二十年前,并不是不可实现的。” 陈末点了点头,沈珂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段视频只能证明张思佳没有被人推下去,但不代表她没有受到某种特殊的影响,“视频里的张思佳,的确是有些诡异。” 陈末想着她冲着镜头那个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诡异微笑,开口说道。 “没错,张思佳的行为的确是很怪异。” 沈珂说着,示意赵小萌倒拉了回去,从她上天台开始看起,“你们注意到了吗?她穿的是一条秋天的长袖连衣裙,可是张思佳的死亡,是在冬季。” 她记得很清楚,张思佳死了之后,舅舅陆曳意志消沉,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就直接出国散心去了。那会儿国内外联系往来远没有现在方便。 星河路惨案发生之后,她在陈末家住了一段时日,警方才联系上陆曳,让他回国。 “她第一次准备抬脚爬栏杆的时候,停顿了,然后摘掉了手上带血的布,扎起了头发……不奇怪吗?一个人自杀,一次性使用三种方式不说,还梳头发……” 沈珂说着,看到大屏幕上的画面暂停在了张思佳诡异一笑的时候。 之前放得快一闪而过大家还不觉得,现在一暂停下来,这个笑容却像是针扎一样,看得人格外的不舒服起来,脊背生寒。 “注意看张思佳的眼神,她是看着摄像机笑的,好像那里有一个人一样。她是知道那里有摄像机拍,还是这只是一次自杀重演。” “自杀重演?”屋子里发出了整齐的疑问声。 沈珂点了点头,“没有错。你们回想一下《永夜》的催眠模式,它是如何让人有代入感的呢?让人重新经历一次小时候的苦难,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事叠加,让人产生代入感,共鸣。” “然后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当时她玩的时候,就是天才儿童羡慕寻常孩子简单快乐的戏码,虽然姜和画虎类犬,并没有掌握精髓,但是这个催眠术的核心就是这样的。 “这场自杀,会不会是张思佳曾经的一次经历重演呢?” “不符合季节的连衣裙,梳头,带血的红头绳,诡异的微笑……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不光是感知不到寒冷,她甚至像是看不到旁边的那些鸟一样。” 在天台上有鸟群,这是拍纪录片的那个家伙在那里假设摄像机的重要原因。 张思佳坐在天台上的时候,鸟群在她旁边,她仿佛毫无察觉。 “那时候的张思佳,可能都不知道年月,沉浸在过去之中。” 不等众人消化这像是深渊一般的脑洞,沈珂仿佛在井中打水一般,又将人奔腾地思绪拉回了现实。 “当然,我这种想法,建立在张思佳中了催眠术的基础之上。至于是不是对的,有一个很好的切入口,去查查张思佳过往有没有这么一次自杀行为就知道了。” 陈末闻言,沉吟了片刻,他端起桌面的大茶缸子,咕噜噜的喝了好大一口水。 这脑子用多了,像是枯竭了一样,总会让人觉得口渴。 “张思佳换好看的裙子,扎好头发,也有可能是小姑娘爱漂亮,想要美丽的死去,这在过往的案例中很常见。” “而且,你也说了,她看着摄像机笑了一下,会不会她知道有摄影机在拍摄呢?” “凶手威胁她,比如以她的父母亲,还有弟弟张青衫作为筹码。” “让她在指定的天台自杀,这样恰好能被对面的人拍到,可以洗刷他杀嫌疑。所以马局去查探的时候,摄影师没问题,录像也没有问题。” “张思佳对着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