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李若兰,手里端着木盆回来了,盆里放着她们一家人的衣服,刘媒婆立马两眼放光,面前的小姑娘,模样俊俏,身材窈窕,年纪不大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刘媒婆是越看越满意。
“真是个好姑娘。”说完就走了。
李小小有些疑惑,孙氏却是没在意。
这条小河紧挨着她们村,河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因为是流动水,很干净,平时不少的村民,都在这里洗衣,洗菜,还有些直接打了水回去喝。
她来时隔壁邻居花婶子在洗衣服,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丰满,风韵犹存,穿着一身大红色碎花外衫,脸上抹着胭脂,可能用量过多,整个脸红红的,言行举止矫揉造作,就像是窑子里卖笑的姐儿。
她名字里没有花,只是她平时最爱和村里的男人聊天,说些荤段子,村里的女人都不喜欢她,生怕自家男人哪天被她给勾了去,所以就有人给她取了这个外号,这花婶子心大的很,爱叫啥叫啥,依旧我行我素。
见着是李小小过来了,心里有气,昨天她娘家大侄子娶媳妇,才出去一天,回来就见着李小小家草棚子,居然搭在她家墙头上,刚才才和她男人吵了一架,这出门洗个衣服还能碰着,真是晦气。
李小小也看到她了,知道她人品不好,本不想搭理她,可自家草棚搭在她家墙头上呢,不说话不好,遂开口打招呼“花婶子也在啊。”
花婶子这会心里正有气,觉得李小小欠她家的,见李小小主动说话,就觉得李小小是在讨好她,当下说话都有些颐指气使。
“你那布包里放的啥东西。”那深蓝色的布包看着沉甸甸的,细看上面好像还有血迹,便猜想里面应该是肉。
李小小没理会她,真是给你脸了。
李小小这个态度,花婶子更气了,一把甩开手里的衣服“你个贱丫头,老娘跟你说话呢,没听到。”
懒得理会旁边的狗吠,李小小把布包放在河边,简单的洗了下手脸,身上的血渍不大明显,而且已经干涸,虽不舒服,可没有别的换洗衣服,只能等晚上偷偷去空间洗了。
“怪不得被老李家扫地出门,这么不懂规矩,一家子都是一个货色,真是活该。”花婶子继续叨叨个不停。
“这么想看,我成全你。”李小小恼了,两人挨的本就近,快速起身,拿起地上的布包,将布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直朝花婶子身上倒去。
花婶子直觉那里面的是肉,对于李小小突然的举动,虽有些诧异,却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还来不及欣喜,冰凉丝滑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当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时,一个红花斑纹的半个蛇身,蛇眼瞪的大大的,正看着她,吓得嚎叫一声,扔在地上跑远了,跑出去了好远,才回过头来骂“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吓唬老娘,你下油锅,遭天打雷劈。”
李小小好整以暇的捡起地上的蛇身,“花婶子,你可别冤枉人啊,这是你自己非要看的。”
花婶子吃瘪,却也不甘示弱,“你个贱丫头,你给我等着。”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尽量离蛇身远点,忙收起洗了一半的衣服,灰溜溜的跑开了。
终于清静了,李小小继续处理蛇肉,去蛇头,拔蛇皮,清内脏,最后切成一段一段的,直到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肉,这才放下心来,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农村人大多数怕蛇,吃蛇肉的更是寥寥无几。
她决定晚上就做一个龙凤呈祥,就是鸡肉和蛇肉一块炖,好久没吃过了,想想就流口水。
收拾好,又把布包洗干净才回去。
大盆里放着清洗好的蛇肉,足足有十多斤,李小小突然想到,这么多的蛇肉,他们一家肯定吃不完,再说还有一只野鸡,古代虽没有什么重污染,但夏天还是挺热的,那么多的肉一晚上肯定吃不完,又不经放,用盐腌制的不好吃,所以她决定,就留下个二三斤,其余的全部放进空间冷冻,想吃的时候可以再找个由头拿出来。
回到家时,孙氏正在拨鸡毛,鸡己经用开水烫过,轻轻一薅就掉下来。
李小小家的灶台,就在花婶子大门口的右边,一出门就能看到她们做什么饭,又是在大路边上,真是不方便,李小小决定要尽快挣银子,把房子盖起来。
李华文不知道跑哪里去野了,李若兰在缝补衣服。
李小小生火烧水,等下将鸡肉和蛇肉都焯下水,好去腥味,又去邻居王大娘家买了些葱、姜、蒜。
昨天吃过李小小炒的腊肉,很好吃,今天孙氏主动让出掌勺的位置,李小小当仁不让。
还是没有油,看样子明天要去县城一趟了,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只好先捡了几块带有油脂的鸡肉,放锅里煸炒一下,再放入葱姜蒜爆香,随后全部倒入锅里,又偷偷放进去些调料,蚝油,料酒,酱油。
很快蛇肉特有的香味从锅里传出来,李小小不觉咽了咽口水,好怀念这个味道。
孙氏也闻到了香味,问着李小小“闺女,你全福叔这是给的啥肉,怎么会这么香?”
“娘,甭管啥肉了,好吃就行呗。”李小小敷衍着,让她娘知道了,别说吃,估计看都不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