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布满狰狞的脸,完全的出现在司卫忠面前,吓的司卫忠一把将帘子放下,拍了拍心口,想要抑制住那狂跳的心脏。
这大晚上的,人吓人,简直是吓死人,白天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主要现在是晚上,再加上司卫忠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好半天狂跳的心脏才慢慢稳定下来,司卫忠没再去掀那个小帘子,而是隔着车厢与她说话。
“月如,你怎么这般样子?”之前乔月如来他酒楼找他的时候带着斗笠,以为她脸上只是受了些伤,没想到竟然伤的那么重,满脸的沟壑。
“舅舅,我脸是被李小小给毁的,如今我没有地方可去,你能不能帮帮我?”乔月如声音颤抖隐隐带着哭腔,这次是真哭,她又冷又饿,好不容易把司卫忠给等来了。
“我知道你家发生的事,只是我在侯府的处境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并不能做主,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司卫忠淡漠的开口,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我不住在侯府,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只要有个住处就行,舅舅,你帮帮我。”怕司卫忠误会,乔月如赶紧说道。
司卫忠一向不是个好说话的,乔月如可不敢提一点点过分的要求。
可是即便这样,司卫忠也不同意,如果今天收留了她,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怎么可能去做。
“月如啊,你也知道,我最近生意差的很,你的两个表哥还有王秋荷都被送到了庄子上,如今我自己的事情都分身无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照顾你。”
“这样吧,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如今你是罪臣之女,而我是朝廷命官,以后你再不要来找我了。”司卫忠眼底闪过一抹不以为然,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伸手递到了窗外。
乔月如冻的紧紧缩着身子,看着那探出来的手里是二十两银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接下这个银子,司卫忠以后就与她再也没有来往。
可是如果不接,她又想到了下午的司心悦,面对司卫忠,乔月如可不敢撒泼耍横,因为司卫忠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有银子总比没有强,她就不信了,没了爹娘她还能饿死不成?
“谢谢舅舅,以后我有了银子一定还你,你能不能再给我带个话,我想见祖母一面,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甚是想念,只是我如今这个身份不好进去见她。”
知道司卫忠这里再也讨不到好处,不是还有唐绣文吗,以前唐绣文可是最疼她了,没少给她银子。
现如今她落难了,想来唐绣文肯定还会再给她银子。
“那你先在这里等着。”司卫忠寡淡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然后马车哒哒哒的走远了,很快驶入了侯府。
摸着手里的二十两银子,乔月如难掩激动,跑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银子了,虽然不多,可聊胜于无。
一想到一会唐绣文出来 ,一定会给她更多的银子,越发高兴了。
她还是不敢太靠前,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朝侯府门口看,就觉得过了好长时间,等到她以为唐绣文都不会出来的时候。
终于看到唐绣文带着丫鬟,缓缓从侯府走了出来。
就见她直直的朝这边走来,乔月如小跑几步迎了上去。
“祖母,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想你。”乔月如一下子扑到唐绣文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好不伤心,她心里委屈啊。
天色昏暗,唐绣文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就被她抱了个满怀,但是只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乔月如。
她是刚才才知道乔清泽出事了,她好好的一个女儿,怎么说流放就被流放了。
司卫忠就说乔月如在外面等她,并提醒如今乔月如是罪臣之女,不能和她走的太近。
唐绣文深知这里面的事情颇多,一不留神就可能给自己儿子带来祸端,虽然心疼乔月如,可是她哪里有儿子亲,当即就下定决心。
“好了,不哭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如今住在哪里?”唐绣文任她哭了好一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祖母,我,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你能不能……”乔月如稍稍松开唐绣文,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月如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也心疼你,可是侯府的情况你也知道,是不可能收留你的,这样吧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买个房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唐绣文将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交到她手上,之前是存了不少,可都被司承义拿去了,这五十两也是她仅有的了。
乔月如看到银子,眼光闪了闪,猛然抬头,露出她那张异常恐怖的脸。
“祖母,你真好,谢谢你。”乔月如感激的说道。
唐绣文就没有那么平静了,毫无防备的看到那张恐怖的脸,吓得她尖叫一声,同时肥胖的身体后退了两步。
由于后退的过急,身子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瞬间尾骨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犹记得前不久,她尾骨处才受了伤,再加上今天这么一下子,估计伤的更重了。
额头上顿时冒下冷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