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荷恼怒的咬牙切齿,自从她来了,一口饭都还没吃,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挣扎着扶着门框站起身,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门板也掉了一半,不用猜,屋里也没有任何吃的。
两个该死的贱奴才,竟然敢这样对她,等找到她两个儿子,一定让他们好看。
可是现在她实在饿的慌,肚子咕咕直叫,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决定去给他们要点吃的。
头上肯定是流血了,还有后背疼的厉害,都是因为他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忍着身上的疼痛,王秋荷手扶着腰,艰难的朝正房走去。
正房里,王有才夫妻二人正在准备吃饭,饭菜才刚端上桌子,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都没有理会她,坐下开始吃饭。
王秋荷毫不客气,一把将房门推开,怒气冲冲的瞪着二人,好似他们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们将王秋荷当做空气,该干嘛干嘛,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王秋荷气的直喘粗气。
不过是两个奴才,竟然还敢给她脸色看,如果今天不教训一下他们,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此时王秋荷也不觉得身上疼了,三两步的跑到他们桌子面前,伸手就想将桌子给掀翻,我没饭吃,咱们谁都别吃。
结果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就被王有才一把抓住,顿时吓了个激灵,白天的那一脚,现在感觉肚子还隐隐作痛。
他想干什么,还想再打她吗,想要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可她一个女人哪有王有才力气大,被他抓的牢牢的。
“好你个贱奴才,竟然敢抓我的手臂,还不给我放开。”王秋荷又气又急,怎奈她力气小,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还是抽不出来。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指手画脚,这里是城阳县,不是京城侯府,你也不是侯府二夫人,不过是一个被贬到庄子上的妾室,我还嫌你脏呢。”
王有才一把将她的手臂甩开,力气之大,王秋荷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在地,气的她七窍冒烟。
对,她现在就是一个妾,那又怎么样,她可是给司卫忠生了两个儿子,还是唯一的两个孩子。
有这两个儿子在,她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回去的,回去做她的夫人。
狗奴才竟然敢因为她一时失势,骑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
“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去找我两个儿子,让他们来收拾你,不过是侯府的两个贱奴,竟敢如此猖狂,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王秋荷愤怒的瞪着他们,恶狠狠的说道。
“你最好现在就去,否则我看不起你。”王有才才不怕她的威胁,发配到庄子上来了,还想着再回去当她的夫人,怎么可能?
还有,她的那两个儿子, 没一个好东西,说是发配到庄子上来,每个月都会送来一大笔银子。
司承仁和司承义,根本就没在这里住过一天,一直都是在县城租房子住,成天的吃喝玩乐。
“你让我去我就去吗,现在饿了,我要吃饭。”王秋荷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加上外面天都黑了,她去哪里找人?
“要吃饭自己去做,谁有义务伺候你?”王有才挡在桌子前,就是不让她靠近。
“你,你,你……”王秋荷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一跺脚,直接走人,走到门口还不忘威胁。
“你们给我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等她出了房门,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可她实在饿的慌,得找点东西吃。
白天的时候她看到了,知道厨房在东北角的角落里,就摸黑进去了,当时她只是从门前走了一趟,并没有进去,所以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厨房矮小,伸手不见五指,王秋荷摸索着进来,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隐约可看到厨房内的大致轮廓。
到处破破烂烂的,厨房里的用具简陋又简单, 她在厨房里左翻翻右看看,愣是一点吃的都没找到,幸运的是大缸里有不少的清水。
没有吃的,能喝个水饱也行啊,王秋荷没在犹豫,拿起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大勺清水,也不讲究了,直接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终于一连喝了三大勺子,才感觉肚子饱了,两个贱奴,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把吃的都藏起来。
气的将手中勺子哐当一声扔到地上,然后仍不解气的将厨房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等到王有才夫妻听到动静过来时,王秋荷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就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就差翘起尾巴了。
想要住正房,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回到那间房子里,只有半扇门,都无所谓了,先将就一晚再说吧。
王秋荷折腾了半宿,终于合衣躺下,躺到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这间房子长期不住人,到处散发着一股霉味。
还有,她以前睡的都是木床,上面铺的都是最新的棉花褥子,哪里像现在这个, 硬邦邦的石头炕,然后上面铺了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褥子。
白天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褥子黑不溜秋的,都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颜色,这让她怎么能睡得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