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样,你有银子给吗,如果有,你现在就给他们送去,这件事情完美解决。”司卫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怎么就生出两个这么愚蠢的儿子,因为李小小的事,一个去赌房赌银子,一个去人家店铺里偷东西,他活了这一把岁数,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又犯比那还要严重的错误,他现在当真是后悔极了,早如此还娶什么妻子?
自己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不香吗,一个个的都来气他,还有王秋荷给他戴绿帽子,直到现在,偶尔还有同僚拿这个打趣,每每他都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承仁和司承义被训斥的一句话不敢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他们去哪里弄银子,浑身上下都掏不出来一个铜板。
打定主意不给他们,司卫忠直接甩袖离开了,真是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他从小就是个庶出,所以他比别人更加努力,想要向别人证明,即便他身份不高,但他并不比嫡出的差。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司承旭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司承旭可是堂堂天武国大将军,年纪轻轻战功累累,在京城享有很高的地位,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还有他娶的王秋荷,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女,而司正林的妻子,则是丞相大人的亲妹妹,不管在哪个方面,都甩他好几条街。
他即便再努力,也事事不如司正林。
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可那又能怎样,赌坊的人不会轻易罢休,明天肯定会再找来,到时候怕又是一场硬仗。
从司承仁房里出来,司卫忠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日落天明,司卫忠还没起床,就有小厮来汇报,说是昨天的那几人又找来了。
“把他们带到会客厅,我一会就去。”司卫忠一夜都没睡,鬓角比昨日多出一缕白发。
前来要债的还是那几人,司卫忠一进门就看到横肉男,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跟着他来的几人,或坐或站的没一个正形。
他今日特地穿上官服,头戴官帽,即便头上有不少的白发,还是让人梳的一丝不苟。
目不斜视的来到主座上,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旁边的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
“今日几位来有何要事?”
“司大人好大的官威,昨天说好的事情,一夜就忘干净了。”横肉男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哼,你们竟然还敢来,你敢确定你手里拿的欠条是真的?”司卫忠冷冷的看了一眼横肉男,这里可是司府,就算他狂,还能怎样他?
“当然是真的,上面可有你两个儿子的签字。”横肉男说着,又从怀里将欠条拿了出来,展开给他看了一遍。
“我自然知道,但我儿子欠的是一万两,你那上面写的十万两,恕我不能给你。”看到那张欠条,司卫忠就想上前将它给撕个稀巴烂。
“这个我可不管,我只是来要银子的,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去赌坊找掌柜的。”横肉男摊开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自然会去找他,你回去告诉他一声,我明天亲自登门,必须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司卫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如果银子不多,他给也就给了,可是那么多银子,他去哪里弄来?
就算能弄来,也不能让别人这么给坑了。
“好,你有种,想我在吉祥赌坊干了这么久,你们家是头一个,我来了三趟,一文钱都没捞着的,你给我等着。”
横肉男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抓了过来,重重的摔落在地,茶杯顿时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跟着横肉男来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喘,横肉男看着凶,其实本人更凶,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得罪他,得罪了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看着他们走远,司卫忠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今天是第一次交手,如果再有下次,不知道会怎样?
又想到明天的事情,司卫忠只觉得头痛欲裂,人家手上有欠条,而且还是真的,就算他过去,想来也会是一场硬仗。
如果对方好说话还行,万一不好说话,给一万两银子,是肯定不行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对方都整出这么多事,必定是想多捞些银子的,又怎么能轻易妥协。
让人将司承仁和司承义喊来,明天带着他们二人一块去赌坊,几人商量了半天,才各自散去。
司卫忠再也无心打理店铺生意,一整天都待在侯府,想着明天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果然,第二天司卫忠还是穿着他的一袭官袍,头戴官帽,带着两个儿子,很快来到吉祥赌坊。
他们是上午来的,所以赌坊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打扫卫生的小二。
司卫忠向他们说明了来意,显然这二人知道他,很快进去向掌柜的禀报。
不过片刻,个头不高,一脸精明的赌坊掌柜,面带笑容的来了,一看到他们就笑着打招呼。
“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刚才在后面算账,没能亲自迎接,快请里面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卫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