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是现在想来 ,还真是有可能。
程坤是丞相府嫡长子,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格更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
就在前不久,他们兄弟二人因为拉着程坤逛青楼,所以耽误了李小小与他成亲。
事后二人还担心不已,怕程坤因此记恨,而给他们穿小鞋,但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坤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所以他们也就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以为是好朋友,程坤不和他们计较,现在想来就程坤那性子,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们。
还有那天去赌坊也是程坤硬拉着去的,到了赌坊一直劝他们,让他们下注,还说愿意借银子。
当时与他们赌牌的年轻公子,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蹊跷,在赌桌上总是拿各种话激他们。
赌坊的掌柜也不正常,他们兄弟二人可是第一次去,居然同意借那么多银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种种事件加起来,司承仁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们被骗了,是程坤,肯定是他。
因为耽误了他与李小小的亲事,所以这是在报复,好他个程坤,竟然用这种办法,这是要逼死他们吗?
司承仁暗暗懊恼,只恨自己不够聪明,为什么没有早些时候想到这件事,现在他距离京城,已经在好几百里之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还有,这件事程坤做的甚是隐蔽,而且都是自己的猜测,根本没有实际性证据,再怎么生气,也只能这样硬生生的忍着。
“二弟,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司承仁眼神眯了眯,透着一股子阴森。
“什么蹊跷?”司承义不由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向他。
“我怀疑我们被人设计,那个人就是程坤。”说到最后司承仁都有些咬牙切齿。
“他?”司承义先是一愣,随后又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他大哥说的对,原来这一切都是程坤的蓄意报复。
“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枉我们拿他当好朋友,竟然害我们至此。”司承义气的怒骂道。
人都是这样,当初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带着目的接近程坤,怎么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与其说是别人陷害,不如说是咎由自取。
“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不然绝不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事到如今司承仁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烧香诅咒他,诅咒他丞相府自此落败,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司承义无奈,只得恶狠狠的诅咒着,以泄心头之恨。
“现在知道也不晚,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再找他报仇不迟。”司承仁则想的比较长远,万事皆无定数,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库房里的东西几乎被我们全部搬走,爹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估计最近几年我们都回不去了。”司承义叹息一声,他的好日子全被程坤这个王八蛋给毁了。
马车晃荡着行驶了约有两个时辰,终于停下来休息一会,时间已到了中午时分。
早上出门的时候,司承仁看过这一带的地图,知道附近没有村庄和城镇,所以带了些吃的。
几人停下马车吃饭,装满了几个水囊,买了烧鸡,肘子,还有三样糕点,个个吃的满嘴油腻,大呼过瘾。
一顿风残云卷,吃的所剩无几,司承仁像是有心事,听着他们几人高谈阔论,一句话没说。
待吃完了饭,司承仁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光深沉看向司承义,随即开口。
“二弟,你随我过来,有些事我要同你说。”说完不等司承义回答,径直向一旁走去。
“好的,大哥。”司承义嘴里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忙把嘴里的东西嚼吧嚼吧咽下去,又顺便灌了两口水。
他们现在停在一处断崖边,因为不是官道,鲜少有人从这边路过。
司承仁像是有悄悄话要和他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那三人,才停了下来。
在他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断崖,从断崖上面往下看去,下面深不见底,只看着就让人感到害怕。
“大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司承义的声音在司承仁身后响起。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要在哪里落脚,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和你商量清楚了。”司承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随便扯了个谎话。
“我还当是什么事?哪用得着专门喊我这边来,我都听你的。”司承义顿时松了一口气,之前看司承仁的表情,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还有另外一件事,你过来凑近一些,不能让别人听到了。”司承仁突然转过身,对着司承义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即便前面就是一片断崖,司承义没多想,几步来到司承仁面前:“大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二人,绝对不会被别人听到。”
“你再凑近一下。”司承仁又说道。
“好吧。”司承义听话的又靠近一些。
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司承仁稍稍前倾身子,凑到司承义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我没听清,大哥你再说一遍。”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