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飞扫了身后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老彭以后你也甭专门去守大门了,用不上喽。”
老彭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江小姐就在里面,和肖警官俩人正在吃饭呢。”
张小飞一脸羡慕感叹,“不得不说这江小姐的实力可真不敢小觑,这以前她对付魏探长就有一手,如今才几天工夫,又把咱们这位新大神给拿下了,你说我平时也没少溜须拍马,怎么就不见她这般成效。”
老彭慈悲地拍了拍小伙的肩膀:“性别不对,再努力都没用。”
屋内,江纯一显然没听到门外的对话,自顾继续刚才的话题,“毕竟袁媛是公众人物,警局也不好用强,我这边恰巧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可供参考。”
一旁依旧在滔滔不绝,肖顾言这边已经就餐完毕,顺手把碗筷摆放整齐。
“看来江小姐項来对警局的事了如指掌。”
“我们都这么熟了,别江小姐江小姐地叫,听着生分。”
她故意避重就轻,厚着脸皮上前添茶,“而且协助警局抓到凶手本就是我们小市民应该履行的义务,你们早一天抓到凶手我们也早一天心安不是。”
不可否认她奉承人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短短几句话便把自己窃取案件信息的行为变成了公民的义务。
“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
闻言她对肖顾言神秘一笑,“主要还需要向你借样东西。”
肖顾言瞬间心领神会。
其实他也一早察觉,袁媛之所以不找律师申请保释,而甘愿呆在看守房里,活脱脱把警局当成了自己的保护伞,这是料定凶手不敢在此动手。
翌日,老彭拎着拘押室的钥匙环在中指上打圈,靠近牢房时警棍敲打着铁栏。
“别睡了醒醒,出来吧。”
此刻的袁媛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光彩,或许是因为伙食不合胃口,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进食,以至于刚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出去?去哪?”
老彭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还能去哪,当然哪儿来得回哪儿去,证件警局暂时先替你保管,凶手没有落网之前别离开上海,老实在家待着这就行。”
说罢把手里的饭盒往桌上一放,“赶紧把东西吃了,别磨叽后面还有一堆手续呢。”
袁媛打开食盒,两盘素菜下面垫着一张旧报纸,她虽然没有食欲却依旧把饭菜拿了出来。
缺少了盘子的遮挡,报纸上硕大的标题《女星诡异死亡的背后》出现在她视线内,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报纸,同时那方白色手帕也随之飘落。
当然这‘道具’是江纯一刚从警局的证物室里拿出来的,袁媛却以为是凶手再次对她发出的警告,声音止不住地抖动。
“这饭盒是哪儿来的?”
“没见人,一大早留了字条,盒子就放在警局大厅,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吃,说不定是你朋友等着接你出去呢。”
或许是老彭的催促太有压迫感,让她即将迈出去的半截身子又缩了回去,“我还是嫌疑人,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地放我出去?”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能放你出去就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啰啰嗦嗦的,你到底还走不走?”
她奋力地摇头,“我不走…我要见你们警官,我需要申请保护!”
从肖顾言走进审讯室开始,袁媛就开始有些不安,她伸手将侧脸散落的碎发卡在耳后。
肖顾言轻叩桌面,声音低沉,“如果你还打算一直沉默的话,我们可没空陪你,警局的时间和人力是有限的。”
袁媛清了清嗓子,“有什么要问地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你知道凶手是谁?”果然肖顾言直入重点。
“我不知道,确切说不知道‘它’是不是人,但是‘它’肯定是替赵玲玲的死报仇。”
不知是因为疲惫或是羞愧,她以手掩面声音也压得很低,“赵玲玲是两年前刚出道的新人,后来拍戏时候出意外死了。”
对于这个赵玲玲警局早就做了深入调查,出道之前她是出身海上花园,一个专门培养交际花和定期为上海各大舞厅添彩增色的地方,后因姿色出众被大老板看中赎了身,又出钱投了电影,谁知道最后人财两空。
对于这个老板他们也专门派人调查过,除了行为举止粗鲁了些几乎没有什么可疑。
肖顾言顿了顿,“意外?哪种意外?和之前楼梯事件一样的意外吗?”
“不是!”她立刻反驳,“那次是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