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
她不这么理所当然倒也还好,谁出门会不带钥匙的。简珩书很难不把她出门不带钥匙和她投海自杀联系在一起。
“那你备用钥匙就放那儿?”简珩书看着地毯下面凸起来的一小块钥匙轮廓,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那里放了一把钥匙似的,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但是褚迟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一眼:“不是备用钥匙,我钥匙就放在这儿。”
她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简珩书沉默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她才摸了摸后脖颈:“主要是没什么人会经过啦,很安全吧。”
说着她从简珩书旁边挤进了屋,把房门拉上,往门后一指:“看,有这个,有人进来也没事。”简珩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里扔着一根金属棒球棒,手柄雕花的。棒球棒后面居然还扔着几根高尔夫球杆,目测价格不菲。
大致扫了一眼门后头的这些东西,简珩书又回头环顾了一圈这间从开门开始就扑面而来一股樟脑味儿的房子。房子并不小,窗户也很大。窗户下面有一张很厚的床垫,只不过上面铺了床单,床单多出来的部分也没有被塞到床垫下面,只是铺在了木地板上——简珩书甚至是眯起眼睛仔细确认了一番,才断言那大概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床的物件只是一张弹簧床垫。
地上零零散散堆着书,因为灯只开了一半所以看不清楚是什么书,这时候褚迟把另一半灯也打开了。“要不要先坐下歇会儿。”她指着远处一张布艺沙发。
沙发旁边有一张圆形茶几,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但里面扔着的都是糖纸。
“还是下次随身带着钥匙吧,也没那么安全。”简珩书没有坐进沙发而是又把已经关上的房门打开了,蹲下去,从地毯下拿出来了那把钥匙,递还给褚迟。
接过钥匙的时候褚迟其实很是犹豫,她舔了下嘴唇,却舔了一嘴的已经蒸发海水残留的咸涩。由此如梦初醒,往冰箱走:“......喝点水吧。”
简珩书算是到了她家做客的客人,礼节上讲她就应该给他倒水。可是她这间租来的房子里连杯子都没有。
而简珩书就在她背后沉默地看着,冰箱挺大的,但是打开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白茫茫一片。他看到褚迟的背影略微僵住了,面对着散发着寒气的冰箱良久,才缓慢地转过来,手里拿出来一瓶啤酒。“......只剩这个了,但是你开车。”
“不喝了,不渴。”简珩书的情绪越来越淡,看得褚迟一阵心虚。自己的确是给他带来了太糟糕的做客体验了吧。
“褚迟,你每天拿酒当水喝?”简珩书的声音有些深沉,像是不理解,也像是在问责。
他走到褚迟旁边,弯腰翻了一下冰箱边上扔着的大纸箱子,发现里面全都是方便面。“你每天吃什么?”
“......就,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