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咙。
也许还有泡沫咕噜咕噜涌上去的响动吧。可是当手机泡了水,怎么还能正常运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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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褚迟总是在回想那个瞬间。她似乎清晰地记得所有的细枝末节,可是又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驳斥,说那些清晰都是幻觉。
可是妈妈死了,是真的。她被公司开除了,被业内封杀了,也是真的。
那些日子里,到底有什么,是她虚构出来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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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迟?你在这里做什么!”隔着雨声,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遥远。
冰冷的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雨滴打得她睁不开眼。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以至于她在听到噼啪脚步声和来自熟悉声音的叫喊的时候,还是没有分清这声音到底是来自她的脑海,还是真的生活里。
直到她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臂,男人的外套兜头罩了下来,她被搂住,不受控制地被抱回屋子。
她的赤脚碰到了男人的皮鞋。
雨声一下子被革质外套隔绝在外了,充满着海洋调香气的男士西装以一种略微粗野的方式在她耳边围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世界仿佛都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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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地一声,阳台的推拉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褚迟头上的外套被拿了下来,简珩书泛着潮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上半身的衬衫全部被打湿了,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只觉得发灰,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你想生病吗?”简珩书的声音里克制着情绪。
褚迟有些发怔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实在在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