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黎昌急忙抬手去抹任克明的泪水。
金主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自己也没惹他吧!
任克明却说:“我就要哭。”他咬上黎昌的唇,没轻重地啃了两下:“我要你也哭。”
黎昌被咬疼了:“嘶。”
他觉得血都给咬出来了,抿了下,果然有股铁腥味。
“我不哭。”黎昌有点儿气地说:“你自个儿哭去吧!”
然而任克明就跟没听到一样,又向上顶了顶膝盖,凑到黎昌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你不哭,那我就把你干哭。”
黎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任克明一把从门板上拉开,拽着手腕甩到床上。
“脱裤子。”任克明居高临下地说。
浓重夜色里,黎昌只能看见他锋利的面部线条。
他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倒在床上脑袋一抽说:“你先脱。”
任克明高大的身形一顿。
旋即跟被气笑了一样说:“好。”
他语落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黎昌慌了:“诶,你别脱。”
任克明竟然还真如他所言停下动作。
黎昌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有动作,任克明估计下一秒就能提着枪把自个儿硬对付了。
“我先脱,我先脱……”他于是说。
自个儿先脱裤子,慢慢脱,应该能拖延些时间吧?
感觉任克明醉得挺离谱的,说不定拖延着拖延着,他就想睡了。
事实证明黎昌的想法太单纯了。
在有些关系中,裤子脱快了,代表急切地想来一发。
而裤子脱慢了,则代表急切地想充满诱惑地来一发。
反正只要是在脱裤子,就都是来一发的意思。
他脱一半,任克明皱着眉问:“你不会解皮带吗?”说着就要上手。
黎昌忙说:“我会!”
说完他就一下解开了刚解了三分钟都没解开的皮带。
好的,这下就是拉开裤拉链了。
嗯,缓缓下拉,缓缓,再缓……
“黎昌,你真是磨叽。”任克明伸手一下拉下了黎昌的裤拉链。
不仅如此,还直接上手握住他。
“再磨叽点呢?我看你还能磨叽多久。”任克明说。
黎昌的脸颊逐渐涨得通红。
“你别……”话没说出口,就咬住下唇了。
任克明一直看着他的表情。
“还挺能磨叽。”他笑了下,声音浑浑的:“不错。”
黎昌呼了一大口气,伸手去够自己的裤子。
够上来后,他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任克明站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
“不继续了?”任克明问。
黎昌揉了把滚.烫的脸问:“继续什么?”
任克明没说话。
黎昌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方才还充满情.波的眸此刻竟然冷得如同冰窖。
房间内寂静一片,任克明哑着嗓子问:
“……黎昌,你是真想离婚?”
黎昌猛地又一抬头。
离婚?!
什么离婚?
这又是什么知识点?!
任克明忽然俯身,抓了一把黎昌的头发,大掌从后脑勺摸到他的背。
“别想离。”他说。
说完,转身一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黎昌惊愕地半张着闪着水.光的唇。
他侧头看看两眼一闭躺床上开始均匀呼吸的金主,又看看自己的皮带处。
静止良久,起身绑好皮带,红着脸走出门去叫吴妈来。
吴妈来了。
“他就这么睡吗?”黎昌问。
吴妈被他问得哦哟一声:“你的老公,你问我?”
说完就要往外走。
然而黎昌真不知道怎么办,站在原地没办法地把任克明看着。
吴妈退回来:“你好歹给他擦擦身子吧!唉,我去煮解酒汤。”
擦,擦身子?
黎昌愣了两秒,视线重新落回床上。
躺着的那个身影一双忒长的腿半吊在床外,脚上还穿着一双从外面穿回来的漆皮黑鞋。
吴妈再进来时,床上的任先生已经安稳地躺在被子里了。
身上的衬衫换成了真丝睡衣,皮鞋也被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床边是一双棉拖。
黎昌则坐在床边,背对着任先生,低着头似乎在抠手指。
“擦完了?”吴妈小声问。
黎昌眼神闪躲地点了下头。
吴妈见他这个样子,只当他是因为没认真擦而心虚,懒得多说,放下醒酒汤的托盘。
“擦个身子都不好意思,”她嘀咕,“发了场烧还真变成个黄花大闺女了。”
还真被他说对了,黎昌现在真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心态。
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是因为没认真擦,相反是因为擦得太认真了。
认真到把金主身上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个遍,然后忍不住在某一个地方停下视线。
好……好大一包。
他咽了下口水,菊花一紧——这怎么能进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