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的刺痛密密麻麻传来,江泠希此时被拽到中央,双臂被拢住无法动弹。
听完顾阑琛的话,他的瞳孔猛地一怔:“难到我的酒杯位置记错了?”
衣服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掉落,他依旧昏昏沉沉,思绪停留在那杯红酒中。他敛着湿润的睫羽,微微打量着顾阑琛,发现对方眸色深得可怕,墨色的瞳孔带着几分禁欲,平日的自持冷静全然消失不见。
“顾顾,对不起…”江泠希到这时候还不忘认错,“红酒的位置我可能记错了。”
顾阑琛没有回应他,牵着他纤细白皙的手腕,逐渐握紧。
“没关系,有你就行。”
……
约莫过了三小时,江泠希浑身汗津津的躺在被子中,浅棕色发丝潮湿地粘在一起,喘着细气。
他语气很软:“顾顾,药劲过去了吗?”
顾阑琛环着他的腰,似乎仍然不知疲倦,亲着他的耳垂:“没,你放的量太多了。”
江泠希腿有些打软:“可以用别的地方代替吗?有点疼。”
顾阑琛额头埋在他的颈前,嗓音低哑磁性:“可以指定位置吗?”
江泠希脸霎地变红:“…嗯。”
薄唇触着江泠希的耳畔,顾阑琛低笑,轻轻说了几个字。
江泠希脸更红了。
“…嗯,我不嫌弃你。”
又过了一小时,江泠希传来微弱的哭声。
“…莱莱要醒了。”
“别提他…”
过了一刻…
顾阑琛眼神靥足,起身穿好睡袍,慢条斯理地俯身抱着他:“我们去洗澡?”
江泠希裹紧被子摇头:“不。”
顾阑琛眼尾微微上扬:“行,那我自己去洗澡。”
江泠希小声嘟囔:“你去吧。”
顾阑琛低笑两声,抚摸着他的头发:“出这么多汗,不去洗澡,成了邋遢大王。”
江泠希目光凶道:“你嫌弃我邋遢?我还没嫌弃你呢。”
顾阑琛纵容笑着:“不嫌弃你,我用热毛巾替你擦一擦可以吗?”
江泠希仍然带着不满:“嗯。”
顾阑琛并没有立刻离开,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江泠希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白皙的腿上,目光沉了沉:“怎么上面有一朵红色的水仙花?”
江泠希解释:“莱莱腿上有水仙花的纹身,我寻思咱们上次的照片多为模糊,怕林镜不相信,所以想补拍。”
顾阑琛轻轻点头。
时间剩的不多,按照药劲莱莱应该快醒了,顾阑琛快步走向浴室,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泠希懒洋洋躺在床上,心弦一紧。
敲门声音这么重,明显带着怒气,这里又是总统套房,服务人员不会如此无礼。
难不成是林镜?
江泠希瞬间脑补一场九点档狗血豪门大戏,林镜带着记者堵在外面,愤愤不平地控诉顾阑琛抢走他的爱人给他戴绿帽。
顾阑琛从浴室走出来,凝视着门外,似乎也感到不对劲。他见江泠希眉眼担忧,沉声安慰:“别怕,我去看看。”
江泠希垂着脑袋点点头。
顾阑琛走到门前,透过监控电子屏打量外面的情况,看清楚敲门之人时,怔了怔。
门被打开,顾老爷子脸红脖子粗,柱着拐杖呼哧带喘地闯进来。
顾阑琛眉间微拧:“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这得问问你!”顾老爷子疾言厉色:“你、你告诉我,你现在在这里做些什么苟且之事!”
老爷子这次动了大怒,将跟随的四五个人全部挡在门外,用力撞上门。
“阑琛,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小江和你感情不好吗?不比外面的野狐狸精好看!你偷人居然偷到这里来了!你对得起小江吗!”
顾阑琛紧抿着笑意:“爷爷,您听我…”
“我听什么!我不听!你还跟我嬉皮笑脸的!”顾老爷子气得走路不太利索,直奔卧室。
顾阑琛连忙过去阻拦,被老爷子用拐杖打了一下手臂。
走进卧室,顾老爷子盯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和纸篓里的狼藉,气得捂着心脏。当他看见江泠希小腿上的纹身后,勃然大怒:“你瞧瞧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不正经!不知羞!”
顾阑琛无奈扶额:“爷爷,您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听我解释吗?这不是别人,是——”
“是谁我还不知道,就是个男狐狸精!”顾老爷子伸着拐杖柱用力柱了柱地。
被子里的人似乎被吓到,哆哆嗦嗦抖着腿,将脚收回去。
顾老爷子更生气了,厉声道:“抖什么抖!有脸做事,没脸见人?把被子拿开!”
“拿开!”
这时,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柔软的发丝乱蓬蓬的。
紧接着传来江泠希尴尬的声音:“爷爷,我没穿衣服。”
顾老爷子当即愣在原地:“这是…江江?”
顾阑琛哭笑不得:“爷爷,我早就跟您说,让您听我解释。”
顾老爷子手足无措,似乎还是不信:“真是江江?”
江泠希裹着被子,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