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无法告知。” 然后与五条悟四目相对,没有任何躲闪的郑重道:“当下做出的每个决定就是在铸就未来的历史。历史修正主义者坚信,曾经已经发生的事,只要被修改就能获得新的未来,但修改成功的历史的未来也会就此熄灭。至于您说现世没有记载……不如说,如今的历史就是我们的记载。” 空荡荡的房间,相对而坐。 五条悟飞速的运转着大脑,他在设想对面说得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真是。 好大的口气。 历史就是我们的记载。 刹那间。 五条悟不免想起了一年前的‘百鬼夜行’,觉此‘人’说得话实在荒谬。 “请您先别急着反驳。” 部取青木再次先一步,说:“您此行前往之地,正是在下即将委托沢田大人的事。” 对方怎么知晓自己要去的地方?哪怕是‘妖怪’这也未免太过神通广大。 五条悟背脊生出凉意,这是在对未知而神秘的不可控产生的反应。 尽管,对方口口声声的声称自己为‘小小职员’,不是神明,不会干涉现世,又拉着‘人傻好骗’的花花子打配合。 但……他想说,万一喃。 谁又能赌得起,这后面不会是一场经过‘伪装’的骗局。 沢田花玲疑惑道:“委托?正常情况不是时政颁布讯息,联系审神者派遣出阵吗?” “此事说来惭愧。” 面露哀苦之色,部取青木垂目深叹,如有难言之隐般,最终下定决心的躬下身子,以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 “在下曾是‘历史修正主义者’,因一叶障目酿下大错,幸得前辈点拨才重归正途……如今此事牵连起当地村落,引得历史错乱,还请得沢田大人出手相助,我必当铭记恩情,来日重重报答。” 见部取青木行着大礼,又是未通过时政的正轨渠道的委托,想来是棘手的前尘往事。 沢田花玲斟酌着该不该答应,正巧瞥见五条先生脸色绷紧,一改嬉笑的模样,双唇抿成直线,严肃异常。 五条先生? 她正欲询问,部取青木发声。 算是无奈的苦笑,他认真的重复道:“五条大人,我等的确无法参与现世之事。” 直起身抬头,注视着五条悟:“想必您应该已经找到压在五条家库房中的那本《妖怪异闻录》了吧。” 五条悟的‘目光’锐利起来,冷声道:“作为小小的职员,知道的东西也过多了吧。” 连他的动向都一清二楚,简直像放了个监控在身边一样。 部取青木红着耳,愧疚地挠着鬓角。 “并非在下安放了监控,而是……年少无知时曾在书上随意图画,肆意发泄过心中怒火,以至这本书内的东西无法正确的传递给后人。” 五条悟:……诶!? 这是未曾想过的事,脑海里浮现出的关于‘时政’的狡诈阴谋瞬间化为灰烬。 “你,你是想说你是……。” “在下什么都不是,当初为平息先祖怨气而做下错事,现在只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沢田花玲迅速领悟到,惊得拿狐爪一个劲地拍着坐着人的大腿,“五条先生!你们家先祖竟在时政任职,厉害啊。” 部取青木汗颜道:“沢田大人……在下只是部取青木,一名小小的实习员工而已。” 能被招募进入时政,就代表着他与五条家早已断了亲缘,用‘先祖’来称呼他并不恰当。 “五条大人若有疑问,与沢田大人一同前往事件的发生地,自会得到答案。” “那位付丧神的历史本该存放于幻想之乡,可在下曾经的妄举,意图修正历史,从而导致他现世。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付丧神引起变化,事态正在严重化,恐会引来检非违使的清查,所以务必请尽早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