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染抱着殷酒哭了一通之后,数日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部倾泄出来,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了。
经过半小时的梳理之后,殷酒大概理清楚了全部过程。
所以林姿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弄来了律城就算了,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为何被绑到这里来。
殷酒出门朝着守在外面的手底下人吩咐:“去将黄主管给我带过来。”
转过身,她回到办公室后,将手机递给林姿染:“用我手机给大家报个平安吧,就说在国外出了车祸昏迷了几天,才刚醒。”
殷酒甚至贴心到连借口都替林姿染想好了。
她事无巨细的将一切安排妥贴,林姿染全程都是跟着殷酒的指引来操作。
林姿染心情复杂的看着殷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知道殷酒的身份之后,她与殷酒相处起来总觉得会很别扭,可当殷酒不理自己时,她又拼命的想要吸引殷酒的注意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就是想让殷酒关心自己而已。
“殷酒,你说如果下次我被抓了,我该怎么办……”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林姿染算是彻底长记性了。
以前她总是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要真遇见今天这种情况,恐怕再有钱也无用武之地。
“这种事你还想有下次?”殷酒反问道。
“没有……我只是怕……”
“这次的事是个意外,别胡思乱想了。”
殷酒三言两语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她清楚,如果再聊下去,林姿染心里必然会有疙瘩,然后再反反复复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陷入内耗当中。
林姿染惴惴不安:“刚刚那三个人,是真的死了吗?”
殷酒有些奇怪:“那难不成还能诈尸活过来?”
“没有没有!”林姿染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就是害怕……”
殷酒一眼看破她心中所想与顾虑:“怕什么,我作恶多端不也活的好好的。”
真比起来,自己都十恶不赦了,也没见她下什么阿鼻地狱。
林姿染被殷酒这番话说的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想起刚才三人对殷酒的恭敬模样,她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是这里的高管?”
在她的印象里,殷酒应该是从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什么都不懂,打扮土里土气,然后操持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然后很笨……
可现实却是截然相反的,殷酒不仅长的漂亮,更是自己喜欢了两年多的男艺人,不仅如此,她还会打架,现在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枪法了得。
这些也就算了,她还是黑市的高管人员。
这些身份叠加在一起,让林姿染不想敬佩都难。
殷酒随意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林姿染换了种崇拜的目光看向殷酒:“你不怕吗?”
殷酒:“我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有什么好怕的?”
疯了两辈子,现在的她无所畏惧。
这时的殷酒还不知道,自己在林姿染心中原本就厚的滤镜,现在又加了一层。
现在林姿染眼中的殷酒,无疑是镀了层金光的神,令她崇拜而仰慕。
黄主管被人带上来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借着,他就被人按着脑袋直接跪在了殷酒面前。
黄主管仰头:“江姐,我们无冤无仇吧,您这是什么意思?”
殷酒一脚踹在了黄主管的胸口:“什么意思,要你命的意思。”
对上黄主管震惊的眼神,殷酒一字一顿道:“你抓了我的人。”
黄主管对此一头雾水,他立马喊冤:“不可能!”
殷酒这时向旁边挪了一步,黄主管这才看清殷酒身后还有个人。
“是你!”黄主管惊声。
仔细听,他声音有些颤抖。
殷酒懒得与他废话,枪口抵在黄主管脑袋上:“谁送她过来的,不说送你去见阎王。”
黄主管吞了吞唾沫,他不信江酒会在这里对他动手:“我也不知道。”
他以为,这要他自己一口咬死不知情,江酒就不会拿自己怎样。
可惜他料错了。
殷酒对于这种人,基本上都只有一种对待方法。
那就是统一送他们上西天。
直到黄主管闭着眼睛倒下的那一秒,他才确信,殷酒不是在和自己说着玩的。
“我这人向来都是动手不动口,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送你一程喽。”
殷酒从容不迫的将枪收了起来。
林姿染转身,有些犹豫开口:“我们会不会惹祸上身?”
毕竟这个人也是个高管,殷酒就这么杀了,会不会被报复。
殷酒:“担心什么,有我在,你在黑市横着走基本没什么问题。”
……
斗兽场内,陆岑宴几人是在最佳视角的观景区。
时钰坐不住,他无心表演四处张望:“嫂子去哪了?”
“别惦记她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