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急刹住的时候,我们像石化般愣在原地,虽然只是撞上了动物,但刚才那种剧烈的冲击感,以及急刹的惯性,吓得她们面无血色,做为车里唯一的男人,这个时候我必须得保持理智。
她们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已经从车里下来了。
我看了看脚下陡峭的山崖,顿时有种腿软的感觉,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背上也湿了一片,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快步朝被撞的土狗走过去,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它还活着。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心里依然很难受,心里弥漫着一种罪恶感。
不用看都知道,车头前保险杠肯定瘪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哥们儿交代,但现在生命第一,其他的我已经顾不了了。
被撞的这条土狗一边发出哀嚎声,一边窝在不远处的土里抽搐着,虽然没死,但伤的很严重,一条腿都被撞骨折了。
这时候,林菲菲她们三也陆续从车上下来了,看到受伤的土狗,林菲菲脸露凄色,紧张地看着我,咬着嘴唇问道:“它……它会死吗?”
“现在送宠物医院应该来得及。”
我话音刚落,杜玥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卧槽!不会吧?送它去宠物医院?那今天就别去看实景了呗?”
林菲菲脸色带了些怒意,“明天再来也来得及!是救它命重要,还是拍摄重要?”
杜玥环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漠然地说道:“菲菲,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车是你开的,刚才方向盘是余斌扶着不让往旁边躲,现在你们俩装好心?”
林菲菲一怔,怒容逐渐被黯然取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懒得搭理她,快步从后备箱里装的药箱里取出布条和绳子,然后把本来准备拍摄用的木条也带上了,然后现场给它进行紧急处理。
俗话说万物有灵,我们虽然撞了它,但它似乎看出来我们想救它,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听的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先用绷带裹在它伤口上方结扎止血,林菲菲和陈晓星怕我忙不过来,也过来帮忙,用木条放在骨折的那条腿上固定。
我们忙地热火朝天,杜玥在旁边冷眼旁观,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喂,你别告诉我,你真要把它送回去治疗,那耽误了拍摄,你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听你这意思,咱们就不管了?”
杜玥冷笑了一声,“一条野狗而已,有什么的,死就死了。”
林菲菲又气又恨,猛然抬起头,眼神无比凌厉,泛着寒意。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动气,现在眼下这条生命是最重要的,分秒必争。
我手上不停,嘴上冷冷地对杜玥说道:“好啊!那只要你写个保证书,你愿意承担以后的全部责任,我们现在就不管了,然后听你的,上山拍摄,行不?”
“哼!死了条狗而已,又不是撞到人,有什么可负责任的?”
“大姐,你是真不懂法啊!它要是别人养的,这属于损坏他人财物!只要你愿意承担我就走,不敢承担别哔哔。”
“……”
杜玥顿时噤声。
我们三个人合力把受伤的狗狗抱到后排,林菲菲全程抱着它,副驾驶的位置就让给了陈晓星。
我不顾杜玥的反对,开车调头往回跑,上车之前,我绕到车头扫了一眼,前保险杠被撞瘪了一块,我心里那叫一个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和哥们儿交代,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救它狗命吧!
我按照陈晓星的导航,大概用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我第一次来宠物医院,完全懵逼一样,还好林菲菲有经验,陪着我缴费什么的,我才不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我没养过宠物,缴费的时候被吓到了,动物看病现在不比人便宜多少,以前我只是听别人说,还以为他们只是开玩笑。
前前后后检查就花了小两千,再加上手术费六千,虽然心疼钱,但忽然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医生听说是野狗,建议住院,我想了想,如果把它放在我家,我爸妈肯定不上心,与其这样还不如住院,于是我说服了林菲菲,暂时先把狗狗留在宠物医院,等我们拍摄完成了,再想办法。
林菲菲也知道这是当前最好的解决办法,略略沉思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从宠物医院出来,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我和林菲菲,陈晓星连口饭也没吃,只有杜玥,随车到了宠物医院,就独自去吃饭了。
我们三饥肠辘辘,正好宠物医院外面就有卖凉皮肉夹馍的,我们就过去了。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受伤的狗狗得到了救治,但前保险杠被撞瘪了,这事还没解决呢。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吃饭睡觉。
我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两个肉夹馍和一份凉皮,我吃的风卷残云,她俩却一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我咽下最后一口凉皮,看着她俩说道:“你们俩怎么不吃啊?人是铁,饭是磁铁。”
林菲菲和陈晓星互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陈晓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