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两人走到一起,步入婚姻,其实本质是两个人组队打怪升级。然而很多人只看重装备好,一进入生活这场游戏,才发现自己匹配到的可能是猪队友。打铁还需自身硬,就算你拿到空投武器,也只能发挥出烧火棍的效果。
既然是玩游戏,谁也不愿意带一只菜鸡,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和自己匹配才能一起对抗这个世界的险恶,一边将风景都看透。
林菲菲受原生家庭的毒害颇深,在她心里钱不是第一位,要不以她的条件,早就结婚了。
牵扯到彩礼,对其实对我们俩来说,是一场考验,我身边好几对,都是因为彩礼谈崩了,好在我们两在三观上高度一致,才避免了人民内部发生矛盾。
我和邓美嘉提陈理全,只是想试试看,她是不是想巴结陈理全,别看陈理全一脑袋浆糊,但包装得银装素裹,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个真神。
邓美嘉一切都朝钱看,向厚转,我不能给她提供什么利益,她只会不屑一顾,然后一脚踢开。而且我觉得她似乎想拿彩礼的事要挟我给她带货,于是我主动出击,祭出了老狐狸这尊吉祥物。
我故作为难地提起彩礼,邓美嘉忽然没词了,她沉默了一阵,干笑了几声。
“彩礼的事不着急,以后再说吧!咱们先聊聊合作的事。”
我呵呵一笑,她又想拿这套来糊弄我,到时候就不是她了。
彩礼其实只是为了以后婚后有个保障,可没想到变成了阻碍。何况三十万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已经属于彩礼中的天花板了。
我一直觉得爱情不应该和利益挂钩,可这种单纯的美好,好像只有在校园时期才有。
我收回心神,摇摇头,“我觉得彩礼的事,还是我和您聊吧!我爸妈气性大,咱们先沟通好了,然后我再回去和他们说。”
邓美嘉叹了口气,“那你说,你们家能出多少?”
我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里的预期:“十五?”
邓美嘉气笑了,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故意奚落我:“好家伙,你给我砍了一半,你觉得可能吗?你要是没钱,就别娶我女儿,你娶得起也养不起。”
她是什么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北漂这么多年,我早就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心,她说的这些对我没用。
我笑着说道:“阿姨,咱们还是解决问题吧!我家要是有个几千万,三十万就是走走过场,您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三十万有点强人所难了。”
“你别说我现实,我问你,你们结了婚继续在这里租房吗?有了孩子怎么办?带着孩子继续租房?然后等孩子上小学了,你们全家一起回那个小县城?”
邓美嘉这次说的是现实,这确实是我以后必将要面对的,我感觉现实的车轮从我身上碾压过去,有一种蜉蝣撼树的感觉,可俗话说关关难过关关过,这么多年,一关接一关都闯过来了,得用发展的眼光看世界,我不能用现在来判定以后的成就。/
“怎么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邓美嘉继续咄咄逼人。
我不答反问:“您以后能帮我们带孩子吗?”
邓美嘉愣了一下,嘟囔道:“我怎么可能给你们带孩子?我可是自己开公司的,要带孩子找你妈。”
我也不恼,笑了笑,“那不就得了,孩子您不管带,就别替我们操心了。”
“……”
邓美嘉罕见的哑口无言,我继续说:
“我宁可自己苦点儿累点儿,也不会让老婆孩子跟着我吃苦受累,这点您不用关心,三十万彩礼不现实您也知道,您要真的是想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菲菲打定主意和我在一起,所以您把彩礼搬出来,没有用。”
我说得掷地有声,车厢里一片沉默,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我看着风景不断从眼前闪过,等着邓美嘉开口。
半晌,她忽然认输般叹了口气,那声音犹如疲惫的微风,穿过午后的热浪,带着无奈飘了过来。
“十五万不行,十八万!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
她声音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你帮我引荐一下陈理全呗!人家可是大老板,说不定以后我能和他有什么合作呢!”
我故作为难道:“你们一个做食品的,一个卖服装的,有什么可联系的?”
“那可说不好,他人脉广着呢!哪怕只是有些交集也行啊!我可以把彩礼标准给你降到十八万,你帮我引荐一下,怎么样?”
我嘴角一勾,“那您把彩礼具体金额给我以信息的形式发过来,我留个文字记录。”
邓美嘉哼了一声,“你不信我?”
“信过。”
“……”
没办法,她的可信度太低,我要不留个证据,真不敢信她。
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了,邓美嘉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耐,“这样总行了吧?”
“行行行,回头我把陈总微信推给您,您就说我让加的就行。”
“你小子可别晃点我。”
“不会不会。”
我把邓美嘉送到高铁站,分别前他再三叮嘱我,别忘了在陈理全面前美言几句,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