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播以后,我顾不及去看今天的直播数据,迫不及待推开门,可客厅里一片寂静,墙上的挂钟安静的走着,阳台窗帘也随风轻轻摆动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甚至有些凄凉。
家里的摆设一如既往,可却少了那种往日的温馨,让我有点提不起劲儿。
主卧的门紧紧关着,在我看来,它就像一道冰冷的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咚咚咚……
一开始没人搭理我,我厚着脸皮再接再厉,我觉得这件事单纯只是个误会,她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我一个大老爷们,心胸还是得开阔点儿。
我坚持敲了几下,林菲菲终于开门了,一张俏脸没有半点情绪,整个人如同女王一般。
“干嘛?”她一开口,一股冷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我立刻露出一副懊悔的神情,充满歉意地对她说道:“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但你总得把礼物收了吧!”
说罢,我把一直藏在身后的手绕到身前,手里拖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等离子吹风机,精致,小巧!”
林菲菲低头瞥了一眼,然后淡淡的看着我说道:“那束花呢?送周疏桐了?”
我激灵一下,连忙否认:“当然没有,让我给扔了。”
其实真相是当时我把花送给餐厅的服务员了。
林菲菲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甩了甩头,“吹风机你就放客厅吧!我困了,要睡了。”
说罢,她作势就要关门。
“哎哎哎……”
我连忙用胳膊把门卡住。
此时,她的神情就像被寒风吹过的湖面,紧绷而毫不波澜。
那双曾经对我充满热情的双眼,现在却像结了冰的湖面,让我感觉无法触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试图挤出一丝苦笑,“我都向你承认错误了,你是不是应该让我回房间睡了?分屋睡伤感情,精神的愉悦怎么可能超过肉体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林菲菲依然不为所动,当她把房门重重撞上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生气了。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心情无比失落。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座孤岛,静静的躺在黑暗里,而我的心灵则被困在暴风雨里海洋里,搏击风暴。
林菲菲的态度很鲜明,这次绝对不是哄一哄就能过去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她那句撕心裂肺的呐喊,并不单单只是情绪的发泄,而是对我的质问。
说明其实她心里一直很介意周疏桐的存在,而她偏偏又是个懂事的姑娘,知道我和周疏桐之间是清白的,所以她一直表现的很大度,我却傻乎乎的以为,她真的不在意。m.
我不敢去想,当她提出来让我邀请周疏桐帮我的时候,是如何说服自己的。
一想到这些,就像一把尖刀在我心头反复割裂,该怎么哄好林菲菲,以及未来和周疏桐如何相处,这些问题像幽灵一样围绕着我。
但我没想着逃避,我不能任由痛苦和失落像黑暗中的怪兽一样,一点一点吞噬我的灵魂。
菲菲虐我千百遍,我爱菲菲永不变!
想让佳人收回盛怒,我必须拿出当初给资本家打工时,那种任劳任怨的姿态。
虽然接下来她可能还会对继续冷淡,但只要她吃我做得东西,收下送得礼物,就证明她心里其实有些松动。
开始想这些的时候,我有点唾弃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玩小年轻这一套。
但转念一想,三十多又怎么了,林菲菲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我手心里的宝。
哄女朋友可能是一场持久战,既然是哄,首先就的拿出态度来,现在林菲菲已经不理我了,解释没有用,只能靠行动了。
第二天林菲菲休息,为了表明决心,我早起各种忙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订了一束白荔枝插在花瓶里。
可她起床以后,对这些都熟视无睹,她从浴室出来,直接走到玄关处换鞋,我看她有要出去的迹象,忍不住问道:
“你要出去?”
她白净粉嫩的脚踝轻轻旋转着往高跟鞋里塞,犹如花朵在微风中轻舞。
她的姿势很美,但话却是横着出来的。
“这不很明显的事嘛!”
我呼吸一窒,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一大早就出师不利,让我心情沮丧,我克制着郁闷的心情,说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总得让我知道出去见谁了吧?”
她这次话没有横着出来,但依然言简意赅:
“去秋筠家,她乔迁之喜,我们几个都过去,走了。”
说罢,她穿着高跟鞋,踏出了家门。
她反手将房门重重摔上,高跟鞋敲击在台阶上的清脆声传来,每一下仿佛都像敲击在我的心头。
我赶紧给薛秋筠打了个电话求救,拜托她们几个给我美言几句。
薛秋筠接到我的电话,还蛮高兴的,一听我把事情说完,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