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玉收紧了怀抱,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楚珂抬起头,正对上男人笑意止不住的眸子,“出去?”
秦折玉看到楚珂衣领露出的锁骨上,那条纤细的黑蛇纹身缓缓游走在上面,它察觉到秦折玉的视线,蛇头甚至动了动角度,似乎在直视秦折玉的注视。
“你身上的纹身,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折玉慢慢蹙起眉,“它是活的?”
说着,他试探着用指尖去碰那处皮肤。
温热的皮肤没什么其他的异样。
楚珂沉思一会儿,从秦折玉怀里挣脱出来,“我问问我同事能不能把这件事往外透露。”
一前一后下楼,正好碰上白熠和石峭拎着果茶推门回来。
【你别什么事儿都往外秃噜啊!】眼在她意识里疯狂弹窗警告,【天机天机天机......】
楚珂被它吵得头疼。
“你就当我跟钟大师是同行,身上的纹身是镇压的邪祟就行了。”不让明说,楚珂只好打了个不甚恰当的比喻。
秦折玉若有所思。
白熠看看楚珂又看看自家老板。
越看越觉得这俩人同框眼熟。
“钟家宅邸的布置似乎削弱了不少龙筋的力量,”楚珂接过石峭手里的果茶,避开秦折玉白熠和他交谈,“要不,让钟大师帮忙?”
白熠将手里已经配好的钥匙交给秦折玉,“秦总,这是外环平层的钥匙。”
秦折玉接过钥匙,“傅氏和沈氏的工作......交给彭宿吧,反正我们和傅沈业务不重合,也没有继续吞并扩张的打算。”
白熠点点头,“好的。”
彭宿接到白熠的电话倒是不怎么惊讶,这几年秦折玉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对傅沈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也早就透露过自己想离开这里。
彭宿叹了口气。
离不离开先放一边,就秦折玉现在药不离手的状态,去哪儿都让人放不下心。
“我托朋友从京城给秦总介绍了几个精神科的专家,”他斟酌着开口,“你也劝劝秦总……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而且我也问过成医生了,他的意思也是让秦总出去多走几家医院看看。”
白熠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目不转睛看着楚珂背影的男人,压低声音,“好的,我会尽力再劝劝他。”
石峭一边吸溜奶茶一边看她游动到手背上的纹身,“你想好把它炼化成什么武器了吗?”
“钟家祖上最开始是锻造起家,后来入风水玄学之后也接着锻造法器的活计……看那个钟姓后人家里的布置,这门手艺应该也没丢开,可以让他直接把龙筋给加工了。”
石峭兴致勃勃给她出主意,“跟我一样用剑就不错啊,长武器,还优雅……”
楚珂嘴角一抽,“还不如直接给我搞把枪。”
石峭“……粗鄙!”
“礼器外形为上乘,”石峭一脸嫌弃,“手枪算什么礼器?”
楚珂理直气壮,“美式居合,四舍五入也算斩击型的利器了吧。”
石峭“……歪理一套一套的。”
楚珂懒得跟他犟,转身走向秦折玉,“能不能送我们回钟家?”
白熠不用看都知道自家老板的态度,拉开车门上车。
秦折玉这次眼疾手快揽住楚珂就往后排塞。
石峭“……”
楚珂察觉到秦折玉的手一直紧绷着抓着她腰间的衣摆,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秦折玉慢慢回过神来,才收紧了胳膊的力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车窗外晴空下的景色飞速后退,秦折玉却没什么心思去看,视线总是忍不住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到了。”
怀里骤然一空,秦折玉的头猛的一沉。
他蓦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楚珂已经拉开车门,回头叫了他一声,“你公司有事的话先回公司?我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去找你。”
白熠默默刹车熄火。
“公司没什么事情,”秦折玉也跟着下车,“我和你一起。”
……
“炼化它?”钟大师看向楚珂露出来的胳膊,眉头紧皱,“这是……”
石峭斟酌着开口,“这根筋脉的主人身上背着难以估计的血债……如果能炼化它,你能得到钟家至少两代才能累积起的功德。”
“可天意……”钟大师还是担心贸然行事会违背天道。
楚珂适时开口,“我们已经问过了,它们……不方便出手,但又不能对它放任不管,如果你能帮忙,自然算是替天行事。”
钟大师又卜了一卦。
“果真如此……”钟大师笑呵呵应下,“那我就试上一试?”
楚珂也笑了,“我们会在旁辅助,您不用担心它的力量会掌控不住外泄。”
钟大师终于放下心来,“好……待我测算一个适宜炼化的吉日。”
“秦先生?”他刚要起身,见秦折玉已经自来熟跟着楚珂往楼上走,嘴角一抽,“你适应的还挺好。”
秦折玉见楚珂示意他停下,只好让她先上去。
“还要在这儿叨扰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