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十分讲义气的说道:“我会约束好他们的,竟然这种话都敢说。你可是首领的女儿……”
咲子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听着中原中也的话,然后轻巧地说道:“他们说的没错啊。”
“没错,我就说……”刚刚还松了一口气的中原中也卡壳般,一截一截的转向咲子。
上一秒还确信这是个谣言,信誓旦旦准备□□,结果下一秒当事人说是真的。中原中也只能说,他的大脑真的呆滞了一秒。
良久的沉默过去,他再次压了下帽子,只不过,空气中似乎多了些凝重的氛围。
“喂,森咲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隔着被压下的帽子,咲子看不清中也的神情,不过她可以想象到,一定刻板又严肃。
喊她的名字都开始连名带姓了,怪不得太宰会觉得逗弄中也特别有意思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你是首领的女儿,叛逃港口……”中原中也没有说完。
剩下的话两人都心照不宣,叛逃港口咲子可要比中也熟多了,不过她倒不觉得会有多严重,大不了以后绕路走呗。
就像野外浩气遇到恶人一样,咲子耸耸肩,安抚他,“哪里够得上叛逃了,我觉得,我迟早会去找他的,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当然,虽然她这个现在掺了很多水分了,比如她甚至遵守劳动法,干满了这个月,今天可是这个月最后一个工作日呢。
“啧。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家伙吗?”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抬头看向咲子,表情非常古怪,就像从来不吃香菜的人在质疑怎么有人是香菜狂魔一样。
去找那个绷带狂魔不就是叛逃吗。
这下换咲子有些挠头了,她有这么喜欢太宰吗?她怎么不知道。退个阵营而已,怎么在中也眼里好像天理难容一样。
“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吧。”咲子歪歪头,略作思考后下定义。
听到这个答案,中原中也先不敢置信,又松了一口气,准备开口再劝些什么,不过又被咲子接下来的话语给堵住了,表情显得滑稽。
“只是自然相处而已,现在觉得我应该去找他而已。”这句话音落下,中原中也才注意到森咲子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一个监听器。
连这种时候都要保留着那个家伙的东西,还说什么没那么喜欢,一瞬间,中原中也觉得自己酸的牙都要掉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抓着咲子的肩膀狂吼,干黑手党的,第一个要远离的就是感情啊!
又是漫长的沉默,中原中也选择转身离开,只不过最后留下一句:“下次见面就是敌人,即使你是首领女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没有关紧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嘎吱的声响,顶楼只留下咲子一人,她有些无趣的戳戳监听器,中原中也想的某人坏掉的纪念品不同。
这个可是一直在工作的呢。
把监听器放回原来的位置,咲子观察了一下方向,没有下楼,而是直接跳了下去,高出是最适合用大轻功起飞的地方了。
对于中原中也的误解,咲子也不禁反问自己。她是否有他人表达爱意时那样炽烈的情感呢,答案是没有。
或许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在渴望爆裂致死般汹涌的爱意,就像世人总觉得爱啊,奇迹啊能打败死亡,命运之类事。
但是咲子从来都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她只知道,生死不离的未来一定是江湖不见。
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说不定森先生真和她是一家人也说不准,因为她从未有过或者相信如此炽热的情绪。
和中也拉扯太久,她赶到那个地方,时间已经有点超乎预料了。
巨大的弦月挂在空中,咲子难得也会觉得自己这次轻功甩的太快,她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就像运动过量的人类一样,血液经过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中,汇入大脑,流向四肢。
没有热恋般的情感也好,太过于明显的爱意,会把人推的更远。因为她所喜欢的人,正是这样一个胆小鬼。
这样的胆小鬼,会躲避,会害怕。
可这样的胆小鬼,那天在湿漉漉的躺在这个岸边,看向她陈述着。
溺死的感觉很痛苦,中枪的感觉也很痛苦,中毒,割腕……我都体验过,可是我却还活着,我没有体验过的,死亡的痛苦。会痛的吧。
咲子的理智向她发出尖锐的警告。
人们常常向往着强大的力量,不死的身躯,鲜少有人注意到这样的她的感受,更别提直白的指出了。
她被那句话惊到丢盔弃甲的逃跑,可又像被蛊惑想要打开盒子的潘多拉一样,忍不住想要靠近。
所以咲子决定勇敢一次,就一次。
没有前提,没有预告,没有铺垫,就像随机的一天,那么太宰,你会来找我吗?
幸好,在那个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一个完全不符合形象的绷带黑猫包,看向她说道:
“晚上好,小姐,有空来一场盛大的逃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