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幸遇到了孙朝阳,可以将自己的不幸倾吐,可以被对方无条件地接纳。
可是直到此刻,直到听到叶知秋这几句话,她心底压着的,如山一般沉重的恨意,屈辱,委屈,甚至是那种难以控制的自我厌弃,才终于随着这声嚎啕,彻底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经历过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心,终于再一次,久违地变得轻快了起来。
即便明白叶知秋说的证据未必那么容易搜集,但是,她心底却也变的更加坚韧,更有勇气去面对后续事情的发展。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了许欣欣的哭泣声。
谁都没有打断他。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去,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孙朝阳说,“我最近几个月其实一直有观察周郎和组里其他人的关系,有这样遭遇的女同事,可能不止小欣一个,还有,我怀疑,周朗可能有借用其他人的创意。”
不等叶知秋问,孙朝阳就继续说下去。
“周朗一直都说不养闲人,可是这半年来,我发现他组里其他设计师出的新品都特别少,还有,”他说,“平时我经常跑腿送稿件,帮组里其他人打杂,所以有注意到,有几位设计师的新元素,最后都出现在周朗的作品里。”
“你有保留证据吗?”叶知秋再次问。
孙朝阳:“……”
“我确实录了一点,但构不成证据链。”孙朝阳小声。
闻言,叶知秋偏头沉思片刻,随即低头看了看时间。
从他们过来,已经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
见他抬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