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牧不太懂，教授为什么反复提醒自己要保密，明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离开办公室来到教室的一路，他也没琢磨明白。
干脆也就不想了。
站在教室门口，抬眼扫视，很快看见坐在座位，被七八人簇拥的靓丽的卡雅。
发尾拖到腰间的大波浪。
中央空调卖力工作的室内，像是夏天。她把外套搭在椅背，穿着件没上没下的小背心。
鼓鼓囊囊。
快步到桌边的张牧，当然不是因为胸口的天堑。
“卡雅同学，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围在她身边的学生，有男有女。
他们有的屁股靠着桌面，站着几个，剩下的坐在两边相邻的座位。
正热火朝天聊着的他们，被平淡声调吸引注意力，一同看来。
“我记得你是……高，亚裔留学生？”女生上下打量他。
张牧没功夫搭理她，看着卡雅：“现在方便吗？”
“高，你很没礼貌。”女生同伴不满的指责他。
“嘿，嘿，别吓到他。”卡雅连忙从木椅站起，安慰脸色变得不好看的同学，然后问，“聊什么？
教室不方便吗？”
“我想，大概不方便，恩……普斯教授。”
卡雅眼神闪烁几下：“好的，我知道……一起吃午餐，我请客。”
点点头，张牧转身往食堂走去。
并不担心她放自己鸽子。
既然她，也或许她背后的人，正在吸收成员，自己这送上门的“傻瓜”，没道理错过。
果然，当张牧到达餐厅没一分钟，卡雅背着单肩小挎包，远远走来。
“高，首先我要说明，我也是被淘汰的考生，所以没法保证你一定能入学。
这点普斯教授告诉过你吧？”
并没有。
张牧心里嘀咕句，嘴里回道：“是的，一切结果由我自己承担。”
“那就没问题了，吃完午餐去？”
“现在。”
她点头，转身走向大门边招手，示意张牧跟上。
下午没课的两人，顺利穿过学校大门，在路边拦辆出租车，往市中心去。
车里，张牧想打听点“霍格沃茨阿美分院”的情报，只是她似乎害怕司机听到点什么，眼神警告张牧闭嘴。
见她不想说，张牧索性也就不问了。
在蓝星，有着阴影术和变形术的他，根本不忧虑自己会遭受任何生命威胁。
自燃也不必害怕，会被一帮骗子怎么样。
想提前问问，也是好奇心驱使。
教授并不愚昧，卡雅虽然平日行事有点绿茶味，但凭自己本事考进麻省理工，智商也不用怀疑。
尽管是否会被骗，并不全取决智商，在于人生阅历更多点。
可张牧实在奇怪，有自己施展魔法在前作为魔法师样版，那群人靠什么手段成功忽悠住两人的？
总不能像历史穿越里那样，用白磷“凭空生火”的小伎俩，就把他们镇住？
那也太侮辱物理学教授和麻省理工的学生了。
两人沉默，只能听见发动机嗡鸣的出租车，驶进市区后，车速降低很多。
好在目的地不远，出租车在车流里挪了一小时，靠一条商业街入口边停稳。
卡雅付的打车钱。
这让张牧更起兴了。
她平日里沉迷钓凯子不可自拨，虽说有时候为欲擒故纵，会主动付一些小钱。
比如电影票、奶茶之类，既能表现自己体贴，且不伤害钱包厚度的廉价东西。
但“高”的人设，明显并不符合她的凯子标准。
看样子，那个骗子组织许诺了很多好处。
若有所思的张牧，跟着她走进商业街，拐进条勉强一人肩宽，鲜有人进的小巷。
约摸五分钟，到达尽头。
面前是一扇木门，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狭窄巷子，转個身都会擦到肩，卡雅不希望墙壁的青苔，沾上自己的昂贵羽绒服。所以她背对着张牧说：
“进去后别说话，我和霍格沃茨的魔法师先生沟通，明白吗？”
“恩。”
“还有，里面的所有，都得保密。”
“恩。”
回复她很满意，没再多说什么，抬手敲门。
“咚咚”两声，门往里拉开一条，侧着身才能过的缝隙。
卡雅侧身进去，张牧同样动作。
门后是条昏暗廊道，一个套着霍格沃茨魔法师同款法袍，手里握着教鞭法杖，不知男女的人，转身往里走。
跟在身后走着的张牧精神力扫向四周。
都是些普通的房间，人也不多，十来个。
收回精神力的张牧，心底嘀咕着不简单，和卡雅被“魔法师”带进一间空旷屋子。
天花板亮着白炽灯，只有中间放着张木凳。
“魔法师”回过神，缩在帽兜里的视线，端详张牧几秒：“这次的考生，不错。”
卡雅面露喜悦，开口想要说什么，张牧却先一步问：“我可以见识魔法吗？”
“该死！我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