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又来找盛南知了。
它得了顾远山的吩咐,咬着盛南知的裤脚就往外拖。
这几日,大主人时常给它加餐,它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小主人,快跟我走,今天的鸡腿全靠你了!
谁知,盛南知却拒绝了它。
“旺财,我不去了。”
旺财瞪大狗眼,“汪!”
为什么!
因为主角受得去呗,他得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旺财一脸难过:它的鸡腿,飞了。
等了一日都没等来盛南知的顾远山情绪低落。
他本想主动去找吱吱,但是又怕自己装病的事露馅,只能心情郁郁地大门不出。
一直等他见到不请自来的水生时,郁郁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水生当然不想来,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别见到顾远山。
但是盛南知很担心生病的顾远山,自己不来吱吱肯定就会来,他只能捏着鼻子过来了。
他将饭菜放在桌上,懒得再装什么,声音冷淡道,“过来用饭。”
顾远山脸色难看,“怎么是你?”
水生冷嗤一声,“远山兄,你想谁来?盛郎吗?”
他加重了语气,“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盛郎的未来夫君是我,我们迟早会成亲。你总是这样纠缠他,是不是不太好?”
顾远山气得半死。
他想要说什么,却在对方身上瞥见一个熟悉的香囊。
惊讶之下,他再也装不下去病了。
三两步走过来扯走了那个香囊,他仔细端详半晌,脸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这是我丢的香囊,怎么会在你那里?!”
上面的山字不见了,绣了三个小小的“水”字,但是还能隐约看出拆后的线脚痕迹。
最珍贵的东西被夺走,水生变了脸色,赶紧上前抢过来。
他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扯坏。
他讽道,“你这人可真够有意思的,这么喜欢抢别人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肮脏心思?不仅想抢走吱吱,还想抢走我的香囊!真是龌龊至极!”
顾远山气笑了,“这明明就是吱吱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上面还绣着一个“山”字!你以为你把它拆了,写上了你的名字,香囊就是你的了?!”
“仗着自己与吱吱有亲事就作威作福,只是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吱吱愿不愿意都是两说,若是愿意,他又怎么会说心悦我,还送我香囊?!”盛南知承认自己说心悦他只是骗他干活的事他是一点不提,他挑衅水生,“他说过心悦你吗?”
……没有。吱吱一次都没说过。
水生气急败坏,“你又好到哪里去?这个若是吱吱送你的定情信物,他又怎么会随手扔了?八成是你发了疯病臆想出来的!”
顾远山破口大骂,“你放屁!”
吱吱才不会扔这个香囊!肯定是这个人不知从哪里听来了吱吱送过自己香囊,嫉妒之下跑过来偷的!
水生不甘示弱,“你才放屁!”
吱吱亲了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同他成亲?!
两个男人大打出手。
水生没失忆前是将军,武艺自不用说,但是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顾远山虽然比不上他,但是这些年也走南闯北过,身上的本事也不少。
最关键的是,他们竟然隐隐觉得,两人的力量不分上下,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到了最后,他们累得没了力气。
水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讽刺,“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我看你劲头挺大。”
顾远山捂着青肿的眼眶,不甘示弱,“你劲头也不小……况且看你的武艺可不像清河镇人。你真是吱吱的娃娃亲夫君吗?”
两个人谁也说不过谁,最后气哼哼地分开了。
回去后,一直捂着嘴角的水生引起了盛南知的怀疑。
“你的嘴怎么了?我看看。”
水生可不敢说自己与顾远山打起来了,随便扯了个谎。
“路上回来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嘴角磕到了,有些疼。”
他只露出了一点,看上去确实像磕了。
盛南知本来想找些药酒给他消肿,但是想了想,盛家家徒四壁的,哪有那玩意儿?
“顾大哥家应该有,明日我去跟他要一些。”
水生哪里敢让他去,毕竟顾远山伤得可比他还要厉害。
他连忙道,“武馆常年备着,明日我过去找找就好了,不用麻烦人家远山兄了。”
盛南知想想也好,武馆备着的东西肯定更好些,就没再提那件事。
盛南知清静了好几日。
顾远山忙着在家里养伤,没再来盛南知面前晃悠。
水生倒是得了盛南知的嘱托,经常过去送东西。
他们两人见面,眼珠子都是红的,但是为了盛南知只好勉强捏着鼻子做友好相处的假局面。
如此过了五六天,顾远山的眼眶总算养好了。
他去后山抓了几只兔子,带着它们马不停蹄地去盛家了。
盛南知正在晒太阳,听见脚步声抬了抬眼皮,一眼便看见了顾远山手腕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