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什么?!
秦云,你要说什么?!
你要是破坏了我的计划,我非得跟你拼了!
顾远山心道自己真是大意,光顾着担心会不会在吱吱这里露馅了,完全忘了提醒秦云和唐青。
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咳嗽着打断了秦云。
“咳咳咳——”
盛南知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拍拍男人的后背。
待他的咳嗽声平复了些,又给他倒了一碗温水,担忧道:“你怎么了?”
不会是昨晚淋了雨,今日又一大早起来干活,染上风寒了吧?
顾远山听出了盛南知言语中的担忧,心里像喝了蜜似的甜。
至于吱吱现在关心的人是不是水生——他现在就是水生,有问题吗?
他摸摸盛南知的头,“我没事,就是被风呛到了,现在已经好了。”
盛南知放了心,又想起进了自家院子的两人,他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他警惕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秦云唐青都傻了,他们实在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顾远山夹着个嗓子,与平时说话的样子相去甚远,听得他们一阵恶寒。
而且,盛南知的记性这么差吗?他们好歹见过好几面,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因为吃惊,两人一时之间没顾上搭话。
顾远山找到了机会,赶紧道,“他们是武馆的人,过来找我谈些事。”
“盛郎,我先过去一下,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他知道盛南知很好哄,只要说好吃的,对方就会变得很好说话。
果不其然,盛南知什么都没问,只是笑着答应,“好哦。”
顾远山快步走过去,将一脸懵逼的秦云唐青拽到一旁,还死死捂住了秦云的嘴。
他知道这货嘴巴大,就得时时刻刻管着才行。
走出了盛南知的视线,顾远山放了手,秦云憋得脸都红了,大口大口喘气。
他气道,“顾远山,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武馆,说话声还那么恶心!”
顾远山白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别让吱吱听到了!”
他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当听到水生没了的消息时,两人也沉默了。
顾远山轻声道:“吱吱认不清人,他并不是不记得你们,而是没认出你们的样子。”
“水生死了。吱吱与他感情甚笃,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我舍不得。”
“当然,我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想守在他身边。”
秦云听得瞠目结舌,“因为一个盛南知,你甘心装成另一个人,整日学着他的一言一行?!”
顾远山笑了声,“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一切都是我情愿罢了。我爱他,我只想陪着他,无论以什么身份。”
秦云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你真是疯魔了。”
顾远山也觉得,但是如果能陪着吱吱,他并不排斥。
他的表情带上了几分哀求,“兄弟没求过你们什么事,今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不要拆穿我。”
秦云叹了口气,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唐青也同意了。
顾远山恢复了笑容,和他们告别,转身走到了盛南知身边。
他们看顾远山动作熟练地给盛南知梳好发,又笑着说了句什么,盛南知乖巧地答应着。
气氛和谐又融洽。
秦云和唐青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明明顾远山笑得那么开心,他们看着怎么那么难过呢?
真是孽缘。
如果当初他们知道小懒汉会对顾远山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就该极力阻拦两人,不让他们相遇相识。
还有那个已经死去的水生……都是可怜人啊。
…………
千里之外的京城。
褚砚清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想要坐起,却被人按回了床上。
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带着惊喜。
“将军,你可算醒了!快别起来,身上还带着伤呢!”
褚砚清动了动,果然觉得浑身酸疼。
尤其是嗓子,疼得厉害,像被烈火灼烧一般。
他动了动唇,很艰难才发出些声音,“魏副将,我这是怎么了?”
魏岱瞪大了眼,“将军,你记得我了?!”
褚砚清有些奇怪,“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并肩作战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魏岱憨笑着挠了挠头。
他同褚砚清一同回京述职,未曾想随行人员中出了内奸,给敌人通风报信,他们都被围剿了。
将士们浴血奋战,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魏岱也身受重伤。
褚砚清让他装死,而后将敌人全部引走,眼见着快要被抓住,便投了河。
自此没了音信。
魏岱并不相信他会死,伤好些后就沿着那条河的流向开始找人。
天子还给他派了一个助手,就是江洵舟。
他嫌那家伙事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