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早早离开了公司。
才出办公室的门,就遇上了安渝。
对方捧着一份文件,说要他过目一下。
盛南知现在满心记挂着亲缘鉴定的事,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他摆了摆手,“我有点事,得先离开,文件明天拿给我看。”
安渝乖巧地应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
“盛总。”
盛南知满脸慈爱地看着安渝:主角受人真的挺好的,只可惜自己不做人。在不久的将来,他差点被自己一把火烧死。
他没想到,主角受会突然回过头来。
被抓包,盛南知心慌了瞬,赶紧恢复高冷面瘫脸,淡淡道。
“还有事?”
安渝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盛总,路上注意安全。”
盛南知被他明媚的笑容晃了下眼:主角受就是天使!
他点头,再也不敢东看西看,赶紧离开了。
安渝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畔的笑容越来越大。
……盛总刚才看他的眼神好炙热。自己回过头来,又马上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可惜,盛总并不知道,自己早就看透了——他强装冷淡的外表下分明就是可爱单纯的性子。
安渝翘着唇角回了自己的工位,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初见自己时,盛总的反应就极大,迫不及待地问他的年龄和生日。
中午吃饭时又被自己撞见偷偷闻自己的外套。
还有方才,盛总用极其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被自己抓包后又心虚不已……
安渝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盛总他不会…….对自己有好感吧?
他愿意!
旁边的同事正好和他借东西,叫了他好几声,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同事忍不住转头,安渝正咧着嘴傻笑呢。
他推了安渝一下,“中大奖了?笑这么开心。”
安渝回过神来,怎么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比中奖还值得高兴一万倍!
…………
盛南知偷偷摸摸回了家。
这个时间点,盛寒霆应当还在书房处理工作。
他左右环顾一圈,直奔渣攻哥哥盛景行房间里的浴室,打算偷对方的牙刷去做亲缘鉴定。
其实盛寒霆的样本更有说服力,但是渣攻可不敢偷对方的东西,更不敢拔对方的头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盛景行了。
盛景行的房间布置同他这个人一样,灰沉死板,看着极为压抑。
盛南知不敢多观察什么,进了浴室顺利偷到了牙刷,放进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
他鬼鬼祟祟从房间出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遇到了正要上楼的盛寒霆。
盛南知的心“咯噔”了下,他赶紧把牙刷往身后藏了藏,吓得直冒冷汗。
他不确定盛寒霆有没有看到自己从盛景行的房间出来,若是逼问自己,自己应该怎么说……
因为心虚,他没顾得上理睬盛寒霆。
男人面沉似水。
往日的盛南知总会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笑着迎过来,满脸孺慕地看着自己,而不是傻子似的沉默不语。
从早上便开始积压的不满发酵,男人冷冷道:“现在连招呼都不会打了?真是越大越上不得台面。”
就你上得台面!
张嘴叭叭的,可显着你了!
实不相瞒,你让我恶心!
盛南知在心里口吐芬芳,小嘴抹了蜜似的,面上却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面色苍白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盛寒霆余光瞥见了他手上的淤青,眉头皱了皱。
纵使是关心的话,他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手上怎么了?”
盛南知怕他看到自己身后的牙刷,赶紧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磕了一下。”
见他躲避的动作,盛寒霆心里越发不痛快,声音更冷。
“这都能磕到?蠢。”
他丢下一句话,不再看这个让自己糟心的孩子,转身离开了。
只是还未走远,他便听见盛南知连忙舒了一口气,好像自己是什么让他担惊受怕的洪水猛兽一样。
盛寒霆无端想起了小时候的盛南知。
白白糯糯的小团子见到自己眼睛便亮晶晶的,开朗活泼,远没有现在的呆滞死板。
………….
盛南知赶紧带着牙刷和头发去了医院。
他有上帝视角,自然知道安渝就是盛家的真少爷,所以对鉴定结果一点都不好奇。
他百无聊赖地等着,甚至还有闲心开了一盘游戏。
因为打游戏太菜,他被队友骂到自闭,哭着下了线。
他赌咒发愿,【再碰游戏我就是狗!】
听着熟悉无比的话语,138全当他在放屁,【呵。】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亲缘鉴定结果拿了出来。
盛南知赶紧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手指颤抖地接过去打开,急不可耐地去看底下那行字。
【确认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