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洪带着庚字营近两千骑兵一路穷追猛赶,终于在抵达峡谷时追上了李长风他们。
峡谷长约五六里,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两匹马并排通过,郑洪到的时候李长风他们刚走了一半,在山谷外远远能看见李长风他们的身影。
“追上去!”
郑洪没有犹豫,直接带人冲进了峡谷,走到一半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峡谷上方滚落下来,郑洪急忙勒住坐下战马这才躲过一劫,可前路也被巨石堵死了。
郑洪脸色大变,等意识到中计时已经迟了,头顶上传来阵阵喊杀声,一块块磨盘大小的 石头砸了下来,庚字营连人带马瞬间被砸倒一片,惨叫声接连响起。
郑洪急忙大声下令:“退!快退!”
峡谷本就狭窄,庚字营士兵大惊之下乱成一团,人马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峡谷入口处,李长风蓄力一枪刺在崖壁一块巨石上,只听一阵山崩地裂之声,崖壁上一块重达万斤的巨石掉落,将谷口堵死。
前路后路都被巨石阻断,庚字营士兵进退无路,被不断落下巨石砸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庚字营立即用弓箭反击,峡谷两侧的山不高,士兵中有些修行者直接顺着墙壁跃上山顶,和玄甲黑骑的人混战在一起,山顶的落山顿时少了许多,郑洪的亲兵趁机护着他往外冲。
李长风居高临下看到了狼狈逃窜的郑洪,正想着跳下去一枪刺死他,余光瞥见庚字营中两个四品武者跃上了山顶,已经接连砍倒好几个玄甲黑骑士兵了。
没有犹豫,李长风两步跨出,人已经到了那两个四品武者面前,随手两枪刺出将两人刺死,又朝着跳上来的庚字营其他修行者杀了过去。
等李长风把冲上来的二十多个庚字营修行者一一解决后,郑洪已经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冲出了峡谷。
惨叫声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安静下来,峡谷中庚字营士兵尸体和战马尸体混在一起被压在巨石之下,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风从峡谷中飘了上来,场面让人不忍直视。
郑洪被亲兵保护着逃出去十多里后扭头看了眼,见只有六七百士兵跟了上来,心中顿时一痛,“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两眼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还好一旁的亲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郑洪。
“我没事……”郑洪稳了稳心神,眼前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声音虚弱说道:“回去吧……”
马小忠看着郑洪逃跑的方向,有些可惜说道:“刚才王爷若是出手,郑洪必死无疑。”
李长风收起赤血霸王枪,说:“我虽然能杀了郑洪,但庚字营那些修行者也会杀我们很多人。”
马小忠说:“郑洪是庚字营主将,只要能杀了他,咱们多死几个人也不亏啊。”
“你觉得不亏?”李长风看了眼马小忠,说:“可我觉得亏大了,在我看来玄甲黑骑中每一个人都比郑洪重要。”
马小忠愣住了,想反驳可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还从没见过李长风这样的王爷呢。
经此一战,庚字营再也无力追赶,李长风带着人继续朝着苍芜山赶去。
苍芜山是许州境内第一大山,山不算特别高但颇为险峻,山中多条溪流,山顶还有两汪清泉,足够支撑两万大军日常饮用。
白声远将两万敢死营将士分为十部,每部两千人,分别驻守苍芜山各处险要关口。
借助苍芜山的天然地势,白声远将此山打造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壬字营连攻八九日,连半山腰都没攻上去。
夏无畏看着从山上溃败下来的壬字营将士,疲惫的脸上满是疑惑:“守山将领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
身旁的将军章岩答道:“还没有,不过山上贼军中有两名将领身份已经可以确认,其中一人是罪臣飞云侯之子秦泽,另一个是原博宁侯世子典太岁。”
“原博宁侯世子?”夏无畏有些惊讶:“他怎么和叛军搅和在一起了?”
章岩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夏无畏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秦泽膏粱子弟,典太岁有勇无谋,这两人皆不足为虑。”
夏无畏指了指苍芜山,说:“你看山上这些贼军布局,看似混乱,但各部之间遥相呼应,互为援助,可进可退,能布下这等防御阵势的人绝非泛泛之辈,看来叛军中有能人啊。”
章岩问:“将军,那我们还继续攻山吗?”
“攻了这么久都没攻上去,再攻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夏无畏下令道:“传令下去,封锁山脚各处路口,我就不信他们能在山上待一辈子!”
章岩没有领命,而是说道:“将军,属下有一计。”
夏无畏看了他一眼,说:“但说无妨。”
章岩指了指苍芜山,说:“他们不是躲在山上不肯下来吗?那咱们就放把火逼他们下来!”
“放火烧山,有伤天和!”夏无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此计绝不可行!”
章岩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去准备了。
夏无畏望着苍芜山山顶面色凝重,而此时苍芜山顶峰之上,白声远也在望着山下的壬字营营地。
“白大哥!”典太岁拎着狼牙棒兴奋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