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岳灵机一动,将目光投向夜阑珊,立刻跪下,“还请二公主替微臣做主啊,天地良心,微臣绝对是忠于陛下,忠于无极的,这个人,收买了京兆府尹,想要讹诈微臣,还请二公主为微臣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
“二公主明鉴,微臣所言,句句是真!”
京兆府尹非常合时宜的冒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脸。”
碧落小声啐了一句,满脸的不在意,她都想好了,只要二公主打算帮裴岳,她能把二公主手里面那个紫金矿给坑过来。
正好给听雨城的建设添砖加瓦。
人群中窃窃私语,但都碍于二公主在,不敢大声说什么。
良久,夜阑珊才说了一句,语气凉薄,“裴长老是觉得,本公主聋,还是瞎?”
“二公主……”
“别解释了,难不成是清欢楼的人逼着你砸碎这些东西的?本公主今日出来本就是来用膳的,要不是你的那一番……”
夜阑珊说到这里顿住了,目光停留在裴岳身上,只见裴岳满身都是汗水,夜阑珊继续道,“你的那一番不合时宜的言论,本公主也不会出言制止,该怎么样就这么样,打碎东西就要赔款,三岁小儿都懂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懂?是不是要本公主给你请一个教书先生,好好的教一下你什么叫做礼仪廉耻,或者说,你觉得你真的如碧落姑娘所说,得了老年痴呆,这样的话这事可不太好办。”
“没有什么不好办的,我们清欢楼支持父债子偿!父债女偿,夫债妻偿,子债父偿,都可以!”
碧落连忙说道,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微臣,遵旨。”
裴岳咬牙切齿,却没办法,他怕二公主,更怕二公主背后的皇帝陛下,这钱,他不赔也得赔。
“可不能光赔钱!我的精神损失费呢!”
光赔这些钱碧落可不同意,自己可不能被白骂一顿,裴岳刚想反驳,抬头就对上夜阑珊淡漠的眼神,无奈只能说了一句,“在下给碧落姑娘赔礼,愿意赔碧落姑娘一千紫金币,还请碧落姑娘原谅在下。”
“你打发叫花子呢!”
碧落冷哼一声,一千紫金币,她还真就不缺这一千紫金币了。
“碧落!别给脸不要脸!”
裴岳怒喝一声。
“裴岳!”夜阑珊的声音继续传来,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哀乐,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夜阑珊,怎会是等闲之辈,“这就是你小气了,本公主记得前年你才从父皇那儿得了一尊玉石,这个时候不拿出来赔礼,什么时候拿出来?”
裴岳现在心里把夜阑珊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要不是二公主出来掺和一下,他哪里需要赔这么多钱,奈何对方是二公主,还是手握紫金矿,皇帝陛下比较重视的二公主,他想惹都惹不了,该死,最近怎么老碰上皇室!
“微臣,遵命。”
裴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离开之后,碧落才对夜阑珊道,“二公主何必趟这一趟浑水呢?这样一来,裴岳会记恨您的。”
“我夜阑珊向来帮理不帮亲”夜阑珊显得毫不在意,她还从来没有把裴岳这种人放在眼里过,或者说,她活的肆意潇洒,从来没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放在眼里,“记恨我,裴岳他想记恨就记恨,他记恨本公主,又能如何?”
碧落:这就是皇室之人的底气吗?
在夜阑珊走后,碧落一溜烟的就跑进了夜知雨的包厢,慌忙火急灌下一口茶,才道“小姐,你这位二堂姐不简单啊,她这么一掺和,今晚您可没有戏份了。”
“也挺好”夜知雨一边回答碧落的话,一边小抿了一口桃花酿,“正好我不是很想跟这个裴岳打交道,这位二公主,看似不参与政事,实际上是活的最明白的一个,未来无论是太子皇兄还是二皇子继位,她都是长公主,手握紫金矿,又由于没有偏帮任何一方,所以不管谁登基,都会给她该有的尊荣,二公主才是活的最明白的,还有,桃花酿的酒精度数能高一点吗?就这么点不够我喝。”
夜知雨与夜阑珊并不熟悉,叫不出“二堂姐”这个称呼,她的世界跟夜阑珊没有任何的交集,单凭血缘吗?
血缘这东西,真的一点都不靠谱,不然为何皇帝手足相残,又为何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血缘,说说罢了。
“小姐说得对,二公主才是最明白的,比起长宁公主殿下和四公主被迫卷入争斗,五公主和稀泥,明哲保身才更重要。”
碧落自动忽略夜知雨关于桃花酿的事情,让她家小姐喝酒,会出大问题的。
“裴岳赔了多少钱?”
“总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三万紫金币。”
“清欢楼有些东西该换了,正巧裴岳帮我砸了。”
碧落:……
“所以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那对双生子破除阵法?”碧落好像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明明不想帮裴岳,却把裴岳引到清欢楼来了,“您把裴岳引过来,只是为了换换清欢楼的装潢?”
“聪明!”
“主子,以您的阵法造诣,关三天,那不得闹出人命啊!”
虽然碧落不在意双生子的生死,但是如果自家小姐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