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沐瑶结束问话,黄胜利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别的大问题倒是没有,就是疼,全身被江沐瑶抽的一条条肿起来的红痕,太疼了。
而且山林间蚊子多,他站在这里不动,蚊子落在他身上,又疼又痒的感觉让他觉得比死了还难受。
可死,那就真的啥都没了,他哪敢死?
江沐瑶把刚刚问话时用到的东西都收进空间,什么也没说,走到黄胜利身边。
就在他满心以为自己即将重获自由时,一棍子给他敲晕。
然后,把人从绑着的树上放下来,重新捆扎实,扔进空间。
这样蒙着眼嘟着嘴,即便黄胜利在空间里醒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人暂时还不能放,等她拿完东西再说。
不然他回去以后通风报信或者找人守株待兔,那今天自己不白折腾一场吗?
忙完这一切,江沐瑶把周边的草都清理了一番,尽量不留下什么痕迹。
她相信,即使黄胜利活着回去,也不敢把这件事闹出来,就问他的事哪件能见光?
从山里出来,江沐瑶直接回到春风大队,照常回家吃完午饭,下午去西瓜地上工。
县城里的颜漫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身上的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渐渐回拢,脑后熟悉的钝痛更让她心中惊骇,那人又出现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滑落。
更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着。
看到自己身上的伤,颜漫漫想起她失去意识前,黄胜利正在以凌虐她为乐。
心中又气又恨,拳头紧紧攥着,咬着后槽牙。
半晌才冷静下来。
颜漫漫转头视线在屋里打量一圈,没有黄胜利的人影,他的衣服也不在了。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脑后,难不成那个人在院子里弄出动静把黄胜利引出去,是为了救自己?
不对,不可能。
几乎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颜漫漫自己否决了。
背后那个人先是偷了自己的人参,又害自己在黑市上被抓,桩桩件件明显是为了跟自己过不去。
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来救自己?
但她一时又想不到对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按照那人的手段,此时她应该已经被人抓奸在床。
可事实并没有。
想不通其中关窍,颜漫漫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拿起旁边的衣服,忍着疼穿上。
然后强撑着精神,准备去药店买点消炎的药水。
现在天气热,身上的伤口要是不管发炎了,到时候更麻烦。
她最主要的,还是怕留疤。
江沐瑶回到春风大队的时候,差不多刚好是中午吃饭的点。
她特地去知青院借口有事找颜漫漫,得知颜漫漫还没有回来,便直接回了家。
其实她也没什么目的,就是确认下。
回到家后,三兄弟对于自家大姐时不时人不知道跑哪去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只关心两句,话题就转移到中午姐弟四人吃什么上去了。
下午,照常上工。
到了深夜。
凌晨一点多,浓重的夜幕里,路上惊现一个人影。
仔细看过去,那个人影好像以坐着的姿势,在朝着前面快速移动。
没错,就是骑着电动车朝着县城狂奔的江沐瑶。
自从穿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风驰电掣的快感。
就是路不太平,开起来得注意力非常集中。
走路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骑着电动车不到半个小时,江沐瑶就已经再次出现在上午黄胜利的房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两个字,‘划拉’。
把黄胜利交代的自己,以及他知道的别人藏宝地里东西,全都划拉进空间。
到最后,江沐瑶都快眼红了。
奶奶个腿的,这么个小县城,捞钱的人是真会捞钱啊。
瞧瞧她空间里的两箱古董玉器,三小箱的金条,还有两小箱的大银圆,顺便还有几幅黄胜利都不知道的字画。
再就是一些比较零散的金银首饰,珍珠砗磲等,都是当下,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
别人害怕,是因为不想被批/斗成走/资/派。
但江沐瑶不怕啊。
这样的东西,越多越好,她喜欢。
因为都是藏的不义之财,所以找到地方一个比一个隐蔽,不起眼。
江沐瑶收东西的时候既不用特地避开人,这年代又没有监控,相当的顺利。
等她回到县城路口的时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
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随意的把醒了一回又晕过去的黄胜利抛在草丛中。
然后潇潇洒洒的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运垃圾的老头推着车子从县城门口路过,看到草丛里躺着一个浑身伤痕又赤条条的人。
吓得当场腿就软了,掐着自己的人中,丢下垃圾车就跑去县城公安局。
“死人了,死人了……”
值夜班的小公安正有点犯困,突然就被这道凄厉的声音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