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去江福望,其他人听到季问川和颜漫漫搞在一起的事情,都是一脸震惊加生气。
今天又是表彰大会,又是杀猪分肉,真是比过年都高兴。
江福望还特地给大家伙放了一天假,分完肉回家想干啥干啥。
结果,前脚到家,后脚就被喊来开会,这谁能忍得住不骂上两句?
季问川跟颜漫漫就算准了这一天,非要给大家找点事吗?
“大队长,这事咱们得严肃处理,否则咱们大队那么些小伙子小姑娘跟着学坏咋办?”
谁都没想到,最先发表意见的,是平时最会和稀泥妇女主任桂花。
她一脸气愤,唾沫都喷对面坐着的何立强脸上了。
何立强嫌弃的往后靠,抬起肩膀擦了把脸,接过话头,“桂花同志啊,咱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桂花说完就转头去看着江福望,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注意何立强的动作。
听到他这么说,还以为是安抚自己呢!
气势丝毫不减的继续说道,“你说说这咋能不激动,咱大队这么多年第一次受到表彰,表彰啊,多高的荣誉。”
“这两人呢,你说说,男未婚女未嫁,想在一起就光明正大的结婚,咱没人拦着。”
“非得去搞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咱大队百十年没出过这种丑事,到头来还得咱们擦屁股。”
再难听的话,她都不稀的说。
何立强这回非常有先见之明的用脚蹬着把椅子往后拉出一段距离,总算是躲过了这波攻击。
会计王春生赞同的点点头,“是得严肃处理。”
想想这里脾气最好的桂花今天反应都这么大,可见季问川和颜漫漫引起多大的众怒。
何立强转头看向江福望,“老江啊,你咋跟没事人一样,你是咱这里边最大的,倒是说两句啊!”
江福望很想说,他是跟没事人一样吗?
老子在晒谷场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原地升天的时候,你们都他妈的高高兴兴等着吃肉呢!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咱们大队的态度指定是严肃处理,但颜漫漫同志是知青,这事,还得报公社啊!”
另外,当初他让季问川去挑粪。
后来公社秦主任把他喊过去,说让他别找季问川的事,只当大队里没他这个人。
虽没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季问川上面有人护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那这回,他们想处理季问川,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这个隐忧,江福望没法直说,就只能不说。
免得知道的人多了,传出去节外生枝。
大队内部统一意见,其实接下来就很好处理,先报上去,听上面怎么说呗!
开完会,其他的大队干部都没兴趣去看季问川和颜漫漫,不用想都知道两人肯定会狡辩。
所以,他们直接就回家了。
何立强答应下午带孩子去县城玩,跟江福望说了一声就也走了。
剩下江福望和江怀才父子俩,脸色难看的来到隔壁关着季问川和颜漫漫的房间。
进门,一股尿骚味就扑面而来。
江怀才走在前面,皱着眉用手扇了扇,没好气道,“他妈都多大人了,还管不住屎尿啊!”
说完看向被捆得动弹不得的两人,掩饰性的清清嗓子,当他没说。
这会儿都已经快吃晚饭的点了。
季问川和颜漫漫两人没吃没喝一直挨到现在,好不容易等来可以做主的江福望,心里都松一口气。
颜漫漫抢先开口道,“江队长,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是被下了药,被人陷害的。”
江福望手里夹着根烟,抽了一口,“谁害你们?”
他妈的谁吃饱的撑的,成全你们干这种美事?
正在调配卤料包的江沐瑶突然抬起头,几秒后偏过头,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得人震耳欲聋。
她啧啧两声,随口说了句,“这是谁在骂我啊!”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还能有谁,肯定是季问川和颜漫漫那对狗男女呗!
殊不知,这两人还没来得及骂呢,捅向江沐瑶的是她亲大爷的刀。
颜漫漫脱口而出,“江沐瑶,是江沐瑶啊!”
她这会儿心理上又害怕又惶恐,生理上疲惫饥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影响,在那个破宅子里的时候被季问川弄得太狠,她现在肚子隐隐作痛,又坠又胀。
再加上之前因为知青办主任的骚扰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理智已经荡然无存。
季问川心道一句傻子,他们的计划是能说出口的吗?
哪怕江福望一开始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要是知道他们原本的目标是江沐瑶,那不把他们往死里搞?
真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而且还被他遇到。
这一刻,季问川无比后悔自己去找颜漫漫合作。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他宁愿自己想办法把江沐瑶骗出来,给她下药后自己也能得手。
果不其然,江福望在听到颜漫漫说是江沐瑶要害他们的时候,瞬间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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