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正院后,四爷想着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在今天把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吧,免得一天天地就围着后院这些事转了。
转身便朝宋氏的永宁轩走去。
永宁轩的奴才远远地看到四爷走过来,连忙跑去禀报宋格格。
宋格格还以为他们看错了,要知道平时这时候,四爷还在户部衙门当差呢。出来一看,四爷果然来了,便笑着行礼道,
“给爷请安,爷吉祥。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四爷正一肚子怒火,也不耐烦与她寒暄,径自走进屋里,到内室坐下。
刚在正院与福晋理论了那么久,说得口干舌燥,到现在都没喝口水,坐下便厉声喝道,
“人呢,都死哪去了,没看到爷来了,还不赶紧上茶。”
宋格格的大丫环春桃此时正忙着沏茶呢,看到主子爷发怒,连忙加快速度,把茶准备好后,端给四爷。
四爷端起茶一饮而尽后,又说道,“再来一杯。”
春桃连忙端起茶杯,准备再去倒茶。
宋格格见此时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凑到四爷跟前说笑。大气都不敢喘地站在下方,等待四爷训话。
四爷让苏培盛捆了府医时,并没有吩咐要瞒着所有人。因此后院中但凡有些人脉的都已经得到了消息。而宋氏在四贝勒府多年,再加上她又出身于内务府包衣,人脉多,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
现在看四爷这情形,这个时候来自己这里,肯定不是来消遣的,那看来就是兴师问罪的了。
自己让府医做的事情,不就是学的福晋、李氏她们,让府医在那些人的药中做手脚吗,反正法不责众,四爷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自己只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亏福晋、李氏认为她们的手段自己识别不出来,真是可笑。要知道自己出身内务府包衣,关于这类的事情听得多了。自己可是从小就学习这些,以备将来伺候主子时要凭这些技能,夺得主子信任,好借机上位的。
想清楚这些后,宋格格便稳下心神,立在那里,等候四爷的狂风暴雨。
四爷连灌了两杯茶后,终于止渴。见宋氏如此乖觉地站在那里,想着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给她留了几分面子,便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宋氏见四爷如此举动,心下便一安。既然四爷如此举动,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对自己的处罚想必不会太重。
四爷一旦问罪于自己,想必是已从府医那已知实情,自己便承认了便是。拒不认罪反而会更加触怒四爷。
“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听四爷所言,宋氏直截了断地跪下道,“不知妾身犯了何事,让爷如此问罪?”
“还敢狡辩,你跟那府医勾结,给后院众人下药一事,你做何解释。”
宋氏一听四爷果然说的是这事,便开口道,
“四爷容禀,关于让府医给后院众人下药一事,妾身承认有做过。但妾身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必竟是她们先给妾身下药在先,妾身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四爷见宋氏认罪得爽快,虽火气消了些,见她仍不说明具体原因,继续盘问道,
“还敢狡辩。你说有人给你先下药,那你为什么给后院所有人都下药。还说以牙还牙。你这是不是太过了。”
“妾身愚笨,无法查明到底是何人给妾身下药,只能一视同仁,给所有人都下药了。”
四爷见她仍不说出实情,“说是不知道何人给你下药,为何你给福晋、李氏下的药与别人不同,下手如此之重?
怕是你早就知道对你动手的是何人。不过是故意借此机会对其它无辜之人动手,好趁机让她们以后不能靠子嗣压你一头。甚至还有着嫁祸给福晋、李氏的想法吧。”
宋氏见四爷一语道破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再言语。
“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说说吧,为何几次三番地对福晋、李氏出手。她们就算没招惹你时,也要出手对付她们?”,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爷想听真话,不想再听到你的狡辩之词。”
对四爷了解甚深的宋氏知道,这是四爷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当下便不再隐瞒,开口道,“爷,您可还记得妾身的大格格?”
听到宋氏这么说,四爷不禁回想起大格格,这是他的第一个子嗣,犹记得当时她的出生,自己是非常高兴的。自己也曾亲手抱过她。
但大格格体弱,未足月便去了。据太医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根本没法治。
“爷怎么能不记得,她可是爷的第一个子嗣。”
“爷,您可曾想起她,妾身猜是没有的。毕竟爷您现在有了二格格,有弘辉阿哥、弘昐阿哥,现在又有了小阿哥,哪里还会记得妾身所出的未足月的大格格呢。
但是对妾身这个当娘的来说,她是妾身的一切。自打她去了后,妾身的心也跟着去了。妾身现在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给她报仇。谁出手害过她,妾身都想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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